殊华忍不住勾唇微笑。
灵泽看到她的笑容,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他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夸张地捧着肚子,模仿着,讨好着。
所有人都静默下来,同情地看着他和殊华。
殊华有无数的话想说,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压下去,她不冷不热地看着灵泽,不言不语。
灵泽的笑容渐渐淡去,窘迫又疑惑:“我做错了什么?”
殊华面无表情,就像当年灵泽对她做的那样——遇事不解释,自己猜猜猜。
灵泽便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吧下去,委屈地缩到角落里,想啊想。
“救命啊,救命……”虚弱的求救声从藏宝洞深处传出,“有人吗,救救我……”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难道是盗宝的?
陵阳一拍脑袋:“糟糕!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苏大吉想起一种可能,吓得咬着粗壮的手指,一脸惊恐。
尚且来不及作出反应,灵泽已然飞速冲入藏宝洞,拖出一名修士。
他利落地把这名修士送到殊华面前,想求表扬。
从藏宝洞中挖出来的修士很眼熟,高高的个儿,面容冷酷。
殊华大为吃惊:“河曲!你怎么会在这里!”
河曲痛哭流涕:“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被莫名打晕,莫名囚禁,暗无天日地过了好久好久!”
他愤怒地瞪视陵阳:“仙君,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你明说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要这样……”
“不是……”陵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我们没仇,你别恨我……”
苏大吉想把河曲拉走:“你受委屈了,会给你补偿的,听我慢慢解释……”
河曲坚决不走,盘膝坐在地上,要求殊华给他作主:“陵阳暗害我,让我从此害怕黑暗……”
陵阳欲言又止,十分为难,频频看向灵泽。
真不是他把河曲塞进藏宝洞的啊!是做贼心虚的灵泽!
真要追究,只能怪他最近太忙太急,忘记里头藏了一个人!
灵泽一脸无辜,好奇地回看着陵阳:“看我做什么!小殊问你话!”
“!!!”陵阳一头撞向苏大吉:“让我死了吧!我好难啊!”
说出来就是出卖,还可能引起殊华对灵泽的更多反感。
不说吧,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苏大吉温柔地道:“要不,好人做到底,咱把锅背了吧?”
殊华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回想起从前的种种奇怪,勾勒出了整场大戏。
她的神色越来越冷,如果只是灵泽一个人骗她,那没什么,现在却是在场大部分人联合起来骗了她,包括她很信任的苏大吉。
月笼纱见气氛变冷,赶紧掏出话本,翻得“哗哗”响:“囚禁爱!说不出口、求而不得,只好秘密囚禁……”
“嗷!”河曲惊恐地大叫出声,“不要!我对男人没兴趣!”
和光痛苦地扶了一下额头,要求殊华借一步说话。
他解释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我有一颗珍贵的幻形珠,灵泽借用了它,因为当时不能让你再次对他生情,那会影响你的生命安危……”
殊华平静地听着,不作任何表示。
和光忍不住:“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就想趁机好好治治他的病!”殊华眯眼看向天边,“有人来了!”
一名飞蛇族修士落到崖边,不冷不热地道:“奉殿主之命,请各位于一个时辰后到大殿参加就职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