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苏却是得意起来:“老三也不好指望的,看在你本事出众的份上,本太子给你指条明路?”
殊华微笑摇头,与疯子合作,后患无穷。
独苏长臂一伸,从筅北怀中粗暴地抓来月笼纱,扣在掌中,不紧不慢地捋着兔毛,威胁地瞅着殊华。
她可以讨好老三,可以讨好灵泽,凭什么不能讨好他!
月笼纱被禁了言,不能发出半点声息,只能僵硬地缩在魔爪下,兔眼惊恐地往后翻着白。
她不敢看殊华,更不敢挣扎,因为自己又成了累赘。
殊华只看筅北阴沉的嘴脸,就知道灰兔子是谁了。
但她假装不懂,甚至没有多看灰兔子一眼,继续精心照顾玄骊珠。
独苏很生气,传音入耳:“小殊,灰兔子就是月笼纱,你是要朋友呢,还是要继续讨好棠莨?”
棠莨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好事,于是出声干预。
“太子殿下,此处是玄司座的住所,不好久留,还请移步前往主殿处理相关事务,以免耽搁大事,让父皇担心。”
这话算是把独苏拉回了现实。
他冷厉地横了棠莨一眼,端起威严模样,悄悄给殊华留音。
“今晚子时,我在主殿等你,若你不来,我便杀了月笼纱。”
他手上用力,扯掉灰兔子一撮毛。
月笼纱吃痛,猛地蹿起又强忍着乖乖伏下,兔眼里全是屈辱愤怒的泪。
独苏微笑着扬长而去。
殊华阴沉了脸,看向灵泽:“河曲,联系苏大吉,两个时辰后,众部首在鲸屋相会协商大事。”
是时候让月笼纱逃离独苏的魔爪了。
“是。”灵泽僵硬地往外走,部首和鲸屋……他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感觉快要露馅的样子。
沉思片刻后,步伐重新变得轻快起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掏出传音尺:“陵阳,替我给苏大吉传句话,必须亲自去说……对,我脱不开身。”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灵泽隐去身形,悄悄藏到玄骊珠的居所外。
独苏疯狂,玄骊珠阴毒,仙帝无处不在,他不放心殊华,必须时刻守着。
狭小的厨房中,苏大吉正在烤全羊。
殊华回来了,他得好好做一顿大餐犒劳她。
炭火的红光照亮了他光着的古铜色肌肉膀子,那双水汪汪的鹿眼衬着络腮胡,虽然奇怪,却也喜感。
“你这个鹿妖好生心狠手辣,身为妖族,残杀同类毫不手软,还翻来覆去地烤。”
陵阳抱臂靠在门框上,一边盯着苏大吉看,一边忍不住嫌弃。
苏大吉抬眼冲他“嘿嘿”一笑,大手在羊腿上撕下一块烤得金黄喷香的肉,直接喂到他嘴边:“尝尝?可香了。”
“谁稀罕了,火气这么重!”
陵阳嚼着肉,故意说道:“要是有冰冰凉凉、甜蜜蜜的冰酪就好了,这些天可把我给累的。”
“在这里。”苏大吉拉起他的手,递过一只晶莹冰凉的玉盒,里头装的粉红色冰酪上还点缀着一朵浅紫的小花。
陵阳心满意足:“行吧,我是来替司座传话的……”
苏大吉听得眼睛溜圆:“现在的河曲是司座!那么,真正的河曲去了哪里?这可怜的孩子!”
陵阳吃饱喝足,将玉盒一丢:“那我不管,反正你别让司座露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