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什么?”濮元聿接了茶盏,饮了口笑着问。
“先说说事情如何了?很难办是么?我二哥现在何处?”常小九着急的问。
濮元聿在小九房中也就一刻钟光景,就出来回自己房间洗漱,更衣,就匆匆又出府进宫去了。
常小九坐在屋内,怔怔的看着跳跃的烛光,消化着濮元聿告诉她的消息。
事情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办,也不是她以为的那样,皇帝没有不信濮元聿的话,也没有包庇太子的意思。
皇帝下旨,三司会审,皇帝幕后旁听,三司中的姚大人是太子的人都没用,皇帝当堂听审他根本就不敢帮太子说话,加上人证物证都摆在那,太子想抵赖都没用。
皇帝暴怒,当场吐血,下旨把太子等人先收监,然后皇帝就晕了过去。
濮元聿一直守在边上,直到皇帝一个时辰前醒了过来,安排了一下,匆匆赶回来就想看看她,好让她放心。
原本想着她睡了,等早上见过之后再走的,现在既然见到了,主要的事也告诉她了,也就没在府中多逗留,进宫去了。
她二哥常勇跟其他人证性质不同,不用收押大牢,而是由濮元聿安排人保护着。
现在,太子等人就等着皇帝身体恢复恢复,下旨定罪了。
还真是,所谓的树倒猢狲散,太子党的一干人等,一看太子大势已去,根本都不用追查细审,纷纷主动坦白交代,官位能不能保住他们已经不敢想了,能保住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因为已经知道二哥和濮元聿平安,虽然还没听到太子定罪的结果,常小九已经能安心的用餐了。
又过了三天,濮元聿在傍晚的时候回到王府,没有直接见小九,而是一个人在花园里坐着。
常小九从夏天口中得知王爷回府了,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的人。想着他可能还有要紧的事要安排,就没过去寻他。
可是,天黑了,掌灯了也还没见到他。
“娘子,窦侍卫寻您,见还是不见?”之画小声的问道。
常小九一听,就立马走到门外,就见灯笼下一脸愁容的窦涛:“什么事?可是你家主子让你来传话的?”
窦涛的神情,让小九心里很是不安。
“主子心情很是不好,娘子你过去看看吧,还有,小的过来主子并不知晓。”窦涛央求道。
“他在何处?可是陛下饶了那太子?”常小九心底一沉,问道。
过去劝,至少也要先知道他为了什么心情不好!
之画在后面追过来,给小九披上斗篷。
“那倒不是,太子被赐鹤顶红,不得入皇陵,这会儿尸身可能都硬了。”窦涛立马告诉着。
常小九一听,眼睛睁老大,太子居然被赐死?
可既然是这样的结果,濮元聿因何心情不好呢?是念及太子到底是兄弟?
想了想,常小九没有再追问下去。
进了花园后,常小九远远的看着亭子里坐着的人影,心里很是难受,窦涛没有跟过去,目送她独自往那边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