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着回忆,在没有被波及的山海;
命运没有给的东西,摊开手掌也要不来。
搁藕狗望着天上飘落的雪,迷惘地眨了眨双眼,他的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雪花落在他的眼皮之上,他认不清自己的模样,疲惫啃食他的骸骨,这是一条走不出来的路,在死胡同里面打圈。
赌吧,你赌一辈子都赢不了,这模样像极了那荒唐的孩子,日复一日地在白日梦里模拟,它不清楚,这个**的深沟里,没有获胜的引信,此地,已然是深渊谷底。
墨镜小狗失魂落地趴在地上,它看不清自己的模样,他欺骗自己、亵渎自己、愚弄自己,最终,与自己结下了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那天真、执拗的我在哪里?
记不得了。
好累……
为何致辞呢?
哪一步走错了?
那少年的声音在记忆深处回荡,我却听不清晰;
或许是我错了,本以为自己和他并无差别,可山海匆忙,日月变换,走到了这一步我才发现,原来我与他其实是天差地别的两种生物,对着镜子化妆,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模样。
他明白?
可我明白有什么用呢,那孤魂缠绕着我,死不明白,我无法解脱,背着一具尸体走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上,每天所作所为就是念佛:
轻一点,轻一点,让他轻一点……
超度吧,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彼岸呀?
大海。
搁藕狗眨了眨眼,眼前水汽散掉,一条崩腾的大海出现在他的眼前,心中的迷茫越来越深重,在这条崎岖的道路上,他失去了无数的东西,甚至于,自己的名字。
割藕狗?
墨镜小狗摇了摇头,似乎睁开眼可以看见小时候。
着急了,开始慌张,但万物生长需要时间,错过便是过错,不能挽回,无法弥补。
有些遗憾是命中注定的,那是我生来就该履行的责任;
墨镜小狗咽了一口气,吐了一口气,蛤蟆店里金元在昏暗的暧昧空间里喝着烈酒,目光清冷,头顶的吊灯忽闪忽闪,球状闪电在她的身边流动,蛤蟆在“孤寡孤寡蛙蛙蛙”的叫,烦不胜烦。
“女士,看上哪一只了?”
“一只黑的,一只粉的。黑的眉心点朱砂,粉的头上系蝴蝶结。”金元手指轻点。
“您稍等。”店老板笑了笑声,准备去了。
“爷,您沾酒了?”球状闪电知道金元心情好,恶趣味上来了。
“嗯,下次记得喊相公。”金元打了个哈气,酒香弥漫,“你说,这鹊桥硬吗?”
“当然,可以过一头牛。”炮灰系统扑扇着幻化出来的翅膀。
金元描了眉,好看的目光瞧着墙上的画,胸口那罪恶的心跃跃欲试,她压下心中的情绪,缓缓合上眼。
“西出阳关,梵音重,骆驼城,魂断迦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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