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妾的下人如此下面子,宋婉气得牙痒痒,但面上又不敢显露出来,怕被屋内的人瞧见。
在自家夫君面前,她多是以柔弱温婉示人,这才能将对方的心哄住。
而宋婉私底下的手段可不简单,除了跟随县令多年的那两个贵妾以外,其他的后院小妾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可如今面前这屋子里的,就是贵妾的其中之一。
「罢了。」
她低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又故意大声咳嗽好几声,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装弱博取怜爱,这是她在县令面前用惯了的伎俩。
可不知为何,这往日里屡试不爽的招数,却毫无效果。
一直都快走尽了这条走廊,也不见身后有多少动静。
背着身的宋婉脸色很难看,她已经尽量放慢步伐,这会子还没反应,怕是今日夫君真的不愿搭理自己了。
想到此,她愤恨的咬咬牙,加快步伐直接回屋。
而此时的屋内,县令正舒服的坐在椅子上享用美食,身后是一个小腹微微有些隆起的妇人,正在给他揉着肩。
这妇人看上去要比宋婉老气些,容貌也不及她,但眉眼里全是些温柔讨好。
在听到宋婉的声音时,县令还有些迟疑的,可身后的妇人故意添油加火,说对方这段时间几乎日日住在金泉寺了。
好几日没得到正妻服侍的县令这才忍住了心中的柔软,仍由对方离开。
「你赶紧去找人打听打听,今日张大人究竟与主君聊了些什么,至于这般生气?」
回到屋里的宋婉一关上门,立马原形毕露,黑着脸冲身后的丫鬟说道。
她平日里挂在脸上的柔弱之色一扫而光,满脸的算计与刻薄。
丫鬟闻言低声应了,脚步匆匆的离开。
宋婉此时心中惊疑不定,之前与张学海在金泉寺相会时,对方只说了他言语中有些惹得县令不快。
政务上的事,宋婉从不多问,也不敢多问。
她与县令成亲也有些年头了,自然明白对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尤其厌恶他人对自己的决断指手画脚。
因此,宋婉从不会向对方打听任何消息,就算是吹枕头风,那也是在小意温柔中偷偷夹杂进去的。
这次她只以为张学海是不小心说错话了,应当不是大事,可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受了冷落。
按理说,自家夫君性子不是这样的,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对于这事,宋婉一直想不通。
青城,傅府。
站在窗边的男人一身银袍,即便是炎热的夏天,身上的衣裳也并不轻薄。
傅如安看着窗外开得艳丽的花,眼眸沉静如水。
「少爷,那边消息回来了。就连宫中的御医也是研究不透那药丸,说是其中的某些药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无法制作出一模一样的。」
在他背后站着的,是常年跟随左右的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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