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帮人家起房子,也不知东家人咋样,要是在扣工钱,唉,我们还得认。”
不能打,不能骂,否则传出去了,以后谁敢用。
碰到有钱有势的,关进大牢出都出不来。
兰若拎着桶走到菜地中间:“婶子说得是,没钱没势,我们穷苦老百姓得罪不起。”
一桶粪水浇完,又去拎了一桶。
“婶子明天去集市不,我想在买些菜种回来种。”
“成啊,我家后院打算种些冬瓜和青菜,冬瓜切片晒干,放屋里不受潮,冬天炒肉吃可香了。”
每年过年吃一次,她家青山最喜欢这道菜了。
兰若拎着桶走出菜地:“婶子,听你说我现在就想吃了。”
晒干的冬瓜片炒肉,她还没吃过呢。
杨桂芳笑呵呵回道:“你想吃没有,等今年种上了,婶子给你露一手。”
“哎,我可等着了啊。”
两人哈哈一笑,各自忙活。
兰若去小溪边拎了一桶水,把粪桶和粪勺冲干净,放到后院的拐角。
洗干净手,被子翻了一个面接着晒。
“阿若。”
兰若回头:“修远,怎么那么久才回来,村长找你什么事啊。”
刚走近,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酒味。
抬头望去,脸颊红红的,显然是醉了。
“阿若。”
他软软地叫了一声,带着尾音。
“喝了多少呀。”兰若牵着他进屋,“醉了?”
宋修远摇头:“没醉。”
得,铁定是醉了。
醉酒的人都爱说自己没醉。
宋修远坐在炕边,眼神紧紧追随着她。
兰若把窗户放下,转身见他痴痴地盯着她,眼神一转,弯腰撑着大膝盖站他面前。
“我是谁呀。”
“阿若。”
“阿若是谁的人?”
“是宋修远的。”
"是宋修远的什么人?"
“娘子。”
“那宋修远喜欢阿若吗。”
“喜欢。”
“喜欢阿若就亲一下。”兰若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亲这里。”
话落,他倾身靠近,蜻蜓点水般一吻。
脸颊比刚才红了些,醉了也知道害羞呢。
兰若坏心眼的再次引诱:“亲一下不够,在亲一下,像我亲你的那样。”
他的眼神里露出迷茫,似乎在回忆。
几秒之后,他伸出手,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揽住腰身,笨拙地学她的样子。
渐渐的,兰若失了主导权,被人压在身下亲吻。
......
一吻毕,宋修远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兰若用力推开,帮他脱了鞋子,肚子上盖一件衣服,看着他熟睡的面容,轻轻抚摸,眼底浮现笑意。
平日里都是她主动,没想到喝醉酒了,变得霸道,没了往日的小清纯模样。
“啧。”
还是喜欢他被欺负狠了,眼尾红红,羞涩的不得了的小表情。
兰若起身,把卧房门关上,让他好好睡一觉。
桌子搬到院子中,拿出络子,还没坐下,赵小杏站在门口:“兰若,你一个人在家啊。”
“没呢,修远喝醉了,在卧房睡觉,快进来。”
她手中拎着篮子,里面放着荷包和针线。
“铁柱哥不在家呀。”
“嗯,和青山一起给人起房子去了。”
兰若从厨房搬了一个板凳给她:“你一个人在家,孙婶会不会去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