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月把给三哥解毒的药还需的药材报了下。
掌柜拨着算盘道,“姑娘,您要的药材很贵啊,得五十两银子。”
“嗯。对头,就是五十两,价钱我早打听好了的。”她跟家里的三个男人说三哥买药要七十两,那是因为……
她只有李贵那诈来的八两私房钱不够,她也要存点私房钱。
这不,虚报二十两,多的就进了她的口袋了。
像她这种人,上辈子做习惯了存款九位数的富豪,这辈子穷得叮当响,身上没有钱,她连街都懒得上。
她又报了自己调制常用的伤药所需的一些药材,又花了几两银子。一起付了帐,她便把掌柜给打包好的药拿着,放进了套在马背上的空麻袋里。
悠载修载地牵着马匹,她又去了丽娘店里。
“萧家媳妇,你来啦!”丽娘看到她,热情地迎了出来,“哟,还牵着马儿,你家买马啦?我都听说了,丰源酒楼的老板花了三百两向你买了猪下水的配方。天呐,三百两!而且很多人也知道你打断了赖偷的腿的事了,萧家媳妇,你在镇上都有点名气了!”
“成名人了?”苏轻月笑道,“可一路走来,都没人认识我这个‘名人’。”
“人家知道苏轻月,却未必晓得是你嘛。”
“也是。”她嘿嘿一笑。
丽娘客套地说,“把马牵到我家后院去,到我家坐坐?”
“不用了,取了在你这订做的三套衣裳就走。”
“那好罢……”丽娘把一个糙布大包递给她,“这是你给你家的三个相公订做的三身衣裳,都在这了。”
苏轻月手执着马匹的缰绳,顺便接过布包打开,清点了下衣服,是对的数目,便点了点头,“下订的时候就付过钱了的,我先走了。”
“有需要再来。”丽娘笑着说。
苏轻月把布包也塞进了麻袋,牵着马离开丽娘的店门口,路过一卖鞋的摊子,见鞋摊上有很多做好的成品男鞋。
摊摆的是个中年妇女,看到她,同样是惊了下她脸上的疮,但做生意的,对顾客还是很热情,“姑娘,你要买鞋吗?给你父兄买一双吧。”
“我没有父兄。”苏轻月想起三哥那只破了脚指洞的鞋子,他的鞋本来就只有二双,他去吊脖子山找她那天,他都丢失了一只鞋。
现下只有一双能穿了。
于是,想着给他买二双。
只买他的也不好。
二哥与四哥的鞋子也破旧得差不多不能穿了。
那就每人两双好了。
决定给他们订做成衣,悄悄量尺寸那天,她是顺便量了下他们的鞋子,她拿起摊子上的男鞋,“款式普通,倒还算扎实。”
中年妇女说道,“都是我自己纳的,虽然手工有点欠缺,姑娘说得对,扎实是很扎实的。你要多大码子的?”
没吹得天花乱坠,这摊主还算实在。苏轻月挑了码数,二哥与三哥的脚差不多大,四哥的脚倒是小一码。
中年妇女笑说,“你要的大码鞋子,我可是做了好几个月都没卖掉,一般男人没那么大的脚。姑娘,你是要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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