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第一次做脸罩,你非要把脸跟屁-股扯在一起,你不死谁死!”她气得呼息都变粗了,萧羽川被掐得发不出个音,喉咙里“哧哧”地直喘。
萧熤山看到三弟被掐得脸都胀成了猪肝色,再这么下去,真要出人命了,无奈地开口,“月儿,还是算了吧,三弟肯定不知道你做的是脸罩才那么说的……”
“哼!”苏轻月冷哼了一声,还是松了手,“给二哥面子,算你走运。”
萧羽川的脖子一得到自由,鼻子就贪婪用力地呼吸起来,口鼻并用,气吸得太快,咳呛了几声,“媳……媳妇,你这是要谋……咳咳,谋杀亲夫了……把脸跟屁-股扯在一起,我也没错啊……”
“还没错?”她微眯起眼。
他满脸无辜,“你说哪错?那你说,是脸重要,还是屁股重要?”
她丝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是脸重要。不然我能那么气愤吗。”
“你说脸比屁股重要,人怎么会把屁股捂起来不让人看呢?总听别人说谁谁谁不要脸的,我还没听谁说过不要屁股。这说明大家都觉得屁股比脸重要。”
“……”死小气猫一套破歪理,竟然让她飙不出一句反驳的话。难道屁股真的比脸重要吗?
她摸了把自个丑陋得吓人的脸,得好好思索这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了。
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她挑着箩筐又去打山里蕨菜了。
萧熤山从窗户望着她出了院门远去的背影,目光落在炕上没带走的脸罩上,那歪歪扭扭的针脚、参差不齐,线还拉不匀,明显对于针线活完全不在行,“媳妇在朱家时,做的针线活以前能卖钱,绝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
也就她没在的时候,他才敢说她是他的媳妇。
每每想到她清亮的眼眸,想到她对自己的抗拒,他真的怕听到她拒绝。
萧清河默了一下,“她不是以前的苏轻月了……”
萧羽川也明白,“媳妇变了。变得我舍不得卖她,舍不得她受委屈。变得什么都让人顺眼。我不管她变了多少,她就是我认定的媳妇!”
另两人不说话,目光却与他一样坚定。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轻月看四哥给三哥喂饭,也没真不让吃。萧羽川就挤眉弄眼地边吃边朝她眨巴着灿亮的眼睛。害得她吃饭都不安生。
好在二哥与三哥养了两天,虽然还下不了炕,但起码手脚稍能动了,明天肯定能自己吃饭了。
苏轻月就这样,上午卖蕨菜,中午赶回去做家务,帮家里的男人煎药针灸,下午去打蕨菜,又过了三天,一共赚了二千多文钱。平常在家或在山上找蕨菜什么的,她脸上都只擦了药,不戴口罩,只有在卖炒蕨菜时,才会戴上口罩。
第四天,她在镇上卖炒蕨菜,不知道是第多少个顾客问她了,“咦,小媳妇,你怎么今天戴口罩了?”
她实话实说,也不含蓄,“长得太难看,为了不吓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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