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月也不啰嗦了,直接把它扔进了箩筐,“虽然你没几斤肉,不过,煮个一顿,再加点野菜,还是有一锅的。”
“嗷呜嗷呜……”小奶狗自然听不懂她说什么,还以为被收留了,叫声里有点儿激动了。
轻月是懒得理会这只小狗狗,直接把附近的药都采了往箩筐里丢。
被草药埋了的小奶狗吃力地爬到药堆表面趴着。
它刚爬上来没两下,又被轻月采的药给盖住了。
它再爬,又被埋。
老被新进箩筐的药草盖着,它也就懒得爬出来了。
采了差不多一箩筐的药,轻月又挑着担子往坞山村的方向,碰到几丛野苋菜,摘了有足足三大把。
看到前方一根筷子大小,直长、约莫三十厘米高度、呈赭褐色,顶端叶缘向内卷曲、披有白色绒毛的植物,这不是蕨菜么。
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了不少一根根长短不一的蕨菜,掐了下,还满嫩的。
她一路的找着摘蕨菜,居然摘到了一箩筐。
看了一下,这里的蕨菜满多的,估计还能摘个两担呢。
可惜她现在两只箩筐都装满了,还是先回去吧。
没路的山上实在难走,她下山回到了山脚的大路上,挑着担子回了坞山村。
此时,差不多是中午了,进村的路上,碰到了好些个人。
“萧家媳妇,你怎么打了那么多蕨菜啊?”一名妇女问。
苏轻月不认得她,不过人家问了,她也老实说,“吃啊。”
“蕨菜可难吃了、味道涩得很。”那名妇女嫌恶地道,“你怎么打那么多啊。我家那口子,让他吃一口都不肯呢。”
另有好几人也同样的说法,都叫蕨菜难吃,味道又苦又涩。
苏轻月也没搭腔,直接挑着担子走远了。
只听身后有人对那名妇女道,“李旺财媳妇,萧家那么穷,你又不是不知道,口粮都没了,再涩的蕨菜,吃了起码饿不死……”
“也是……你说她另一个箩筐里装的什么?像野菜又不像的……”
“谁知道呢?指不准修篱笆的杂草……”
轻月这才晓得,原来刚才那妇女是李旺财那个被她讹了几十文钱的男人的老婆。她采的草药被当成修篱笆的草,也真是晕菜她了。
进了萧家院子之后,她把挑子撂在屋檐的阴凉处,赶紧进厨房先喝了水。
大热天的,真是渴死她了。
主卧的前后窗户没关的,门也没关。从房里的窗户能看到前院与后院。
其实她一进院,就感受到房里的三双眼睛都在瞅着她。
她也就微打个招呼,说了卖菌子顺利,以示回应了。
房里的三个男人一壶水不够喝,她把汤钵盛了井水也放到房中的桌上。
然后,她着手开始做完中饭,之后给二哥换药、给他与三哥针灸,再把水缸挑满、又花了两三个多小时。下午三点左右,她又去山涧叉了一背篓鱼回来。
这一晃眼,马不停蹄地,又忙到傍晚了。
上午打了那么多蕨菜,自家也吃不完,她准备明天到镇上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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