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了摆手,“快点滚,看你就烦!”
萧羽川委屈地瞅着她,“媳妇,你不说舍不得我,我就不滚。”
“舍不得你,行了吧。”她无奈,“快去。”
“好勒。”萧羽川乐呵地笑出一嘴闪亮的白牙,挑着担子走远了。
等他们都走了。苏轻月进了次居,也不问萧清河,熟练地端起他房里的便桶去后院的茅厕里倒掉,又打了水把便桶洗干净,最后又端着便桶放回次居原来的位置。
萧清默默河看着她的举动,眼里盈起了隐隐的泪雾。
委屈媳妇了。
他一个没用的残废,照顾不了她不说,还让她做这种活。
苏轻月也没说什么话,出了次卧,又到主卧边上的低矮杂物间翻找了一通,本来想找个背篓什么的,家里没有,只找到了一只竹篮子。
竹篮子的造型是拎菜用的,满是灰尘,肯定很久没用了。
她走到篱笆旁边,把篮子里的灰都抖个干净,又打了几瓢水冲了几下,再用抹布擦干,篮子就干净了,“清河,我去山上晃一圈,看能采点什么回来不。”
说着,她又走进厨房,把萧羽川留的那一大碗光饭带筷子端进次居,“我中午也可能不回来了,你帮我把午饭吃了吧,留到晚上,天太热,我怕有味道了,别浪费了。”
“……”他摇头,“这是留给你吃的。”
“你吃我吃,不都一样么。”
“不一样。”他声音清淡,“二哥跟三哥都不吃午饭的。轻月,饭是留给你吃的,你不用心疼我。”
“看不出你那么固执啊。”她装作为难状,“可我不喜欢吃馊饭……”指了指还晒在院角石头上的馊饭,“看,那都还浪费了。”
“你带着,到中午可以吃。”
见他执意不肯帮吃,她没办法,为了不浪费一碗饭,还是把饭碗搁进了篮子里,“那我走了。”
“轻月……”他一听她说走字,不由焦急起来,却又不敢多问。
明白这个少年的心思,她未回头,只留下一句,“萧清河,我决定留在萧家了。”
她不走了!他整颗悬着的心都落了地,喜悦难以名状,想到她说要进山,他又担忧起来,还没交待她,进山要当心点,还没交待她,别走太远,山里危险多……
他刚放下的心,又次提了起来。
看着外头逐渐暖和的太阳,开始希望太阳赶紧落山,她就回来了。可太阳才刚刚升起……
苏轻月走离了家门口不远,朝四个方向望了望,挑了一座近的大山走。
她打算采药把脸上的脓疮治好,本来跟着二哥是最方便的,只是二哥打猎进山肯定去的太远,她身体虽然康复了,身子底还是单薄,暂不宜太累,只打算近些的地方看看先。
走了一小段就到了山脚,沿着蜿蜒的山路上坡,山上的树木枝梢交错、繁盛茂密,偶有竹子笔挺如杆,半人高的野草、掺杂在竹木之间,山路走到了山顶,人踩踏过的足迹小路往另一座山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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