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饭量本身比常人大很多,在坞山村的时候要吃四大碗,想当初那个穷家,他与二哥都非常能吃,吃也吃穷了。
后来,他建了业,没有了她,却最多只吃得了二碗,总是没胃口。
她没走,他心里乐,胃口又回来了。
李木站在旁边,看到谷主的饭量比平时大,惭愧地道,“是属下不好,昨儿没敢侍奉您进餐。”
昨晚谷主昏睡着,要让他吃东西,就得扳开他的嘴,下人怎么敢扳主子的嘴?这是大不敬行为,他不敢。
所以昨天端的那碗粥没喂。
“无碍。”萧羽川吃了最后一碗饭,琢磨着,多吃点,身体棒,伤也好得快点。
媳妇的心比以前硬多了,他要是总伤怏怏地躺床上,哪天媳妇又跑了,他都追不上。
他的身体要是好了,量她甩都甩不脱。
魏青衣很是惊奇于谷主的进食量,她自己每餐可是吃个半碗就饱了,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也不敢多吃。
不过,男人嘛,多吃点正常,也说明身体健康。
她是等了一夜的希望谷主关注到她苍白的脸色,想谷主询问她为何脸色不好?然后她就可以趁机向谷主表白,说是担忧他,候了一晚,以引起谷主的恻隐之心。
未料想,谷主居然问都不问。
这也罢了,那个苏行云重伤了他,他醒了不但不派人去杀了姓苏的,还要见他?
真是……气死她了!
萧羽川吃了饭,又喝了一碗汤,整个人总算是精神了许多,“扶我起来。”
魏青衣主动上前想掺扶,还没触到他的衣袖,被萧羽川冷斥一句,“滚一边去。”
“是。”青衣不敢造次。
萧羽川心想着,媳妇现在还在气头上,再让她看到别的女人占自己便宜,还不得揪下他耳朵,“李木,你过来扶我。”
李木小心地掺扶起萧羽川,见谷主上半身未着衣裳,又取了件紫色的外袍,“谷主,属下侍奉您更衣。”
“换件白色的衣服。”萧羽川想了下,把紫袍扔回衣柜,穿了件华丽的白色绸缎锦袍。
紫色颜色接近红色,待会儿要是伤口渗血了不明显。
穿白色的就不一样了,他伤口一渗血,明显得媳妇忽略不了。
得招她心疼。
他想着要不要干脆先弄一点假血染在胸口处,装着血已经渗出来了……还是算了,好男人不能骗媳妇。
以他现在的伤势重得,他只要动作稍大点,伤口就真迸血了。
媳妇儿呀,你可得心疼我啊。
他换好了衣服,李木欲帮他梳头。
他不喜欢侍婢侍候,是以,一直以来李木既是他的贴身护卫,又是随侍的小厮。
“头发别梳了,就这样乱点好。”萧羽川琢磨着,“太整齐了,她还当我过得很好呢。没有她的日子,我血都吐了好多遍了。”
“是。”李木嘴角抽了抽。别人不晓得主子对前妻的真情,他是知晓的。
他作为主子的近侍,深受主子器重,自然是知晓苏行云就是女扮男装的苏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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