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该只见到一幕就瞎猜,误会月儿了。
萧熤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往萧府的方向跑去。
“二哥……”萧清河奇怪于他的举动,也正好要返回府,便让小厮刘生推着轮椅跟了上去。
萧熤山跑到萧府的时候,大门紧闭着,他拍了拍门,没有人应门。
清河随后到,奇怪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忽然想到轻月让他保重的叮嘱,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二哥,府里没人?”
“好像没有。”萧熤山也觉得怪,“门房哪去了?府里难道一个人也没有?”
此时,一名十余岁的孩童走到萧清河跟前,礼貌地问,“你是大夫萧清河吗?”
“我是。”清河颔首。
“这个是一位长得像仙女的姐姐让我给你的。”孩童掏出一封信笺与一串钥匙交给萧清河。
清河焦急地拆开信笺,整个人颓然地坐在轮椅上。
“四弟,怎么了?”萧熤山抢过他手里的信,阅了一遍,眼里闪着不敢置信,“月儿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信里苏轻月写着她变卖了四十间三层带院的店铺,包括新月药堂、新月蛋糕房与新月酒楼,只余一座萧府,转赠给了萧清河。
那串钥匙就是萧府的大门钥匙与各房各院的钥匙,萧宅的产契她也给他放在雅园的房里头了。
“呵呵呵……”萧清河凄楚地笑了起来,“她怎么就不可以走?她对你萧熤山有责任,还是对我萧清河有责任?”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熤山咬牙道,“我还没向她道歉,她……她至少应该打声招呼再走。”
“打了招呼又如何呢。”清河洁白的面庞滑下两行清泪,“三哥去了京城,她要走,我终归留不住。我也没有立场留她,道别,只不过徒增伤悲。”
“四弟,你没事吧?”萧熤山担忧地看着萧清河。
“我没事。”他苦涩地笑了起来,“其实,她有跟我道别的。她说让我保重,我一时之间没想到,原来,她已打算走。”
他木然地取过二哥手中的信笺,是轻月写给他的,他要好好保存。
用钥匙,打开大门,转动着轮椅进了院子。
院子里与他出门的时候一样,一点儿也没有变。
轮椅滚动地面,四处看了一圈,家具什么的都还在。
萧熤山跟在他后头,看着府里的一草一木,心酸异常。
这个家……终是就这么……散了。
府里的东西没有少,只不过少了府里的下人,信上说下人都被遣散了。
“常庄主与其下人也不见了。”萧熤山去了雅园一圈,“连他们的行李也没了。月儿与丫鬟银竹的衣物也没在房里。看来,他们是真的走了。”
萧清河瞥了眼一旁的小厮刘生,“你也走吧。”
刘生跪着说道,“四爷,小的不走!四爷您不知道,小的在小姐面前发过誓,誓死照顾好您,求您别赶小的走。”
“原来轻月还让你发过誓。”萧清河扯了下唇,“她想得可真周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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