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儿……”常皓天不赞同地看向她。
“多谢常庄主仗义。”苏轻月客套地道,“我苏轻月赏了块抹布耳光,怎么也不能算在常庄主头上。我既然敢做,那便敢当,无虚庄主操心。再则,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萧氏夫妻那两张虚伪的老脸已经撕破,多一个耳光,少一个耳光,改变不了什么。他们照样会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萧崇焕老脸不笑,肉在笑,“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我这人有几斤几两,我自个秤过的。”苏轻月毫不在意地道,“世上有一种人,越是恨不得对方死无葬身之地,却越奈对方不何,每天气得心脏在疼,牙根在痒,气得食不下咽,寝不安枕。自封的公公婆婆,你们很快就会成为这种人了,信么?”
“你你你!”萧崇焕真的快气死了,胡子抖得颤啊颤的。
“‘公公’别气。”苏轻月夸张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怎么就把您这么个一等世家的家主给叫成了皇宫里的公公呢。”
银竹丫鬟接话,“小姐,奴婢想起了您给姑爷讲的故事,您说的公公,是故事里那种下身少了个鸟玩意儿的公公吧?”
“竹儿真聪明。”苏轻月毫爽地道,“赏银一百两!”
“谢小姐。”银竹一听那么多赏银,顿时眉开眼笑。
一百两,可是贫穷人家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呢,太多了!
小姐那狮子大开血盆大口,十……十万两……
简直吓死她了!
不是,小姐的嘴是樱桃小嘴,绫唇形状儿倍儿美的……
其余府里的下人见银竹获了那么多赏,也想损萧崇焕几句讨赏,只不过,眼角的余光偷瞥萧崇焕黑得发青的老脸。
萧氏家族势力如日中天。
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萧家主,哪怕得了赏,万一萧氏夫妻日后算帐,怕是死都没地方死。
下人们想了想,还是觉得小命儿要紧。
常皓天满脸趣味地注视了眼苏轻月,“轻儿,你这胆子可真肥。敢骂萧崇焕是太监的,本庄主都得掂量掂量,你还真是旷古烁今第一人。”
“常庄主过奖。你不也说他夫人是块抹布?”
“说他夫人可没说他这么严重。”常皓天摸着下腭,“不过呢,你的胆比我肥是正常的,我都说了,你可以踩在本庄主头上。”
“庄主厚爱。”苏轻月冷淡地道,“我的事情,叫你别插手,你就别插手。否则,别怪我把你扔出去。”
“我可是交了钱的……”
“退给你就是。”她刚伸手摸入袖袋,准备还银票。
常皓天连忙摆手,“不用退、不用退。我知道你不想欠我人情,那就罢了,你的事,只要你摆得平,我暂且不管。但你若搞不定了,知会本庄主一声,梨花山庄凭你差遣。”
这番话,换谁都得答应。
苏轻月却冷颜拒绝,“不用。”
“萧崇焕夫妻阴险得很,笑里藏刀的,脸上在笑,肚子里的刀随时捅出来……”常皓天还想劝,苏轻月淡笑,“我若摆不平的事,只证明我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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