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适道:“第一是维持我们在大流求和麻逸的力量,第二是笼络好我的本家和陈家,第三是暗助那些浙东商人控制辽口和率宾府(在后世海参威附近),第四就是在塘沽站好脚跟……嗯,是这些么?”
“不错!汉部能够在上次大战中逼和女真,靠的就是东海贸易的钱和大流求、麻逸粮!笼络好欧阳家和陈家,我们在东海便公私两便!支持浙东商人北上,既有利于我们控制辽口,也有利于我们建立在两浙的势力;维持住率宾府的航道,不但能逐渐增强我们对东海女真的影响力,而且还能顺道控制日本、高丽的航道;而塘沽……”那老者顿了一顿,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在七将军心中,汉部未来的首府可能是燕京!”
欧阳适心头一震,说道:“燕京……现在那里可什么也不是啊!比起津门来,那里简直是一片荒凉!再说那里离中原又有些远。”
“燕京这几年屡遭兵火,确实荒废了。但津门是个港口,所在太偏而且腹地全无,就长远而言并不宜作为都城。现在燕京确实什么都不是,但那里地扼关内关外,胡汉兼控,山海两便,正是一个极好的所在。”那老者叹道:“立国之本,本在于农。但我观七将军政略多学管仲,并不专专以农为本,而是农、工、商兼重。立国之基,本在守土,但七将军却对海路商货情有独钟。所以他心目中的首府,必不会深入内陆,但又不能离汉部已有的根本之地——辽南太远。再看他对塘沽的经营如此看重,恐怕也是为了方便将来经营燕京。由此种种迹象看来,七将军想定汉部根本于燕京,怕是十有**了。”
欧阳适点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可就想得很远了。”
“正是,所以才令人佩服。”
欧阳适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将来如果经营燕京,则一切人力物力,都将全从塘沽而来。”
“不错!所以如能在塘沽扎下根本,便是为将来的燕京扎下根本!到得那时,四将军便能在中枢与七将军分庭抗礼了。”
欧阳适微感不悦道:“才只是分庭抗礼么?”
那老者叹道:“如果将来真的如我们所料:定根本于燕京,津门也要过去很多人的。再说七将军在汉部早已根深蒂固,难以撼动。就是我们现在也不得不顺着他的思路走才能顺利壮大。到时如能与他分庭抗礼,已算很不错了。”
欧阳适沉吟道:“刚才你说五件事情,现在只说了四件,还有一件是什么?”
“还有一件,就是汴梁即将发生的大变!”说到这里那老者的声音也不禁微微颤抖,说道:“汴梁的大变,也将是天地间的大变。现在谁也说不清楚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无论是谁得到因这次大变而散逸出来的人才、物力和名分,谁便有机会掌控中原,甚至整个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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