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忙乱,石
方真被人抬到了外间的大殿居中而坐,石重伟等人进殿叩拜,山呼万岁。刘维国和路明理一左一右,站在天子身后,王皇后则隐在寝宫门内,侧耳静听。
等众人起身,石方真目光威严地从众臣脸上扫过,虽然他瘦得皮包骨,颧骨突出眼窝深陷,但目光凌利如刀,石重伟感觉脸皮发痛。
石重杰抢先将科举舞弊、太子徇私的事禀奏了一遍,石重伟大喊冤枉,将项凯捷等人的考卷呈上让天子过目。石方真展开项凯捷的考卷看了两眼,只觉头晕目眩,卷上的黑字在眼前飞舞起来。闭上眼喘息了片刻,吩咐道:“路明理,你来读给朕听。”
“……将帅严威,民心专一,阵士用命,兵之必胜也……”,路明理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石方真闭着眼睛频频点头,石重杰并没有读过项凯捷的这篇策论,听路明理读来确实针砭时弊,言之有物,不在周重瑞的文章之下。
石重伟见天子频频点头,心中大定,等路明理读完,抢先道:“父皇,儿臣最喜开篇之句,‘君国之重器,莫重于令。令重则君尊,君尊则国安;令轻则君卑,君卑则国危’,此语发聋振聩,让人警醒,故而选项凯捷为状元郎。儿臣取士出于公心,却不知二弟听信了谁的谣言,以为儿臣徇私舞弊,在金殿之上当面斥责儿臣,说要来雁山别苑告状,儿臣生怕惊拢了父皇,可是二弟不听孔相和马相的劝阻,一意孤行,请父皇明察。”
这状告得又刁又狠,石重杰已被逼到悬崖边,退一步则落入深渊再难有出头之日。当即跪倒嗑头道:“父皇,项凯捷的策论确实写得精妙,但他贿赂司务太监唐文忠也是事实,今科科举弊情颇多,权贵子弟占据前列,京中风议如潮,礼部衙门被千余举子包围,铜匦之中举报信塞之不下,御史台举告的举子络绎不绝,请父皇明察。”
石方真一愣,他看过会试名单,知道今科科举徇私较为严重,也曾告诫过太子不可过于放纵得罪天下士子,没想到京中居然有围堵礼部、铜匦塞满的事,龙卫暗卫呈来的奏报多是些鸡毛蒜皮之事,为何这等大事不见奏报。石方真心中发慌,看来自己在雁山别苑养病,消息被人阻断,难道是太子在做手脚。
石方真起了疑心,身前两个儿子似乎都变得陌生起来,喝道:“冯忠呢,让他来见我。”
冯忠就在雁山别苑,闻讯匆匆赶来。石方真冷声道:“冯忠,朕让你掌管京中谍报,举子围堵礼部为何不见奏报,还有今科科举舞弊之事可有查明,唐文忠收授贿赂可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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