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屯部身旁有几个小部落也在交头接耳,一脸怨色。苏鲁漫冲身边的亲卫长巴额尔使了个眼色,巴额尔会意,迈步来到图屯部头领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手中短刀寒光一闪,捅进他的胸口。巴额尔松开手,那老头挣扎地倒在地上,手脚抽搐,吓得周围的人赶紧往两旁闪开。
苏鲁漫冷笑道:“平日里跟着本汗吃肉喝酒时欢声谀语,遇到事就避之不及,这样的人要他做甚,你们有谁像他一样想跟着利漫大汗的,不妨向我说一声。”
众人连连摇头,齐声道:“我等愿听从大汗吩咐。”
苏鲁漫目光落在右侧一个青年身上,道:“闾牙焘,你父汗死在郑人手中,你不是一直要报血仇吗,今日便是报仇之时。除了你部三千骑外,我再给你一万轻骑,趁郑军立足未稳,你往西冲开一条血路,我带着剩余部众随后就来。”
闾牙焘抚胸道:“愿为大汗驱驰,替我父汗报仇。”
漠骑迅捷如风,一万三千轻骑很快准备妥当,闾牙焘带着这些人向西杀去。闾牙焘身边三千血掠队是乃仆部的残余,也是乃仆部东山再起的根本,闾牙焘虽然对郑军恨之入骨,却也不想拼光老本。
“哥,你打算怎么办?”身边闾牙昊问道。闾牙昊是闾牙焘的弟弟,当初郑军围剿乃仆部时,闾牙支让两个儿子带了五千精锐突围逃走。
闾牙焘闷声道:“走一步看一步。苏鲁漫没安好心,想要我们为他杀开一条血路,他好趁机逃脱。我们尽量不要与郑军硬拼,寻找机会逃走,如果能把这一万多人都带出包围圈,乃仆部重兴就有希望。”
轻骑走出二十里左右,便看到了郑军如同铁壁般拦在前面,闾牙焘名义上是统帅,实际上能指挥的只有乃仆部的三千人。远远看到郑军,还没等闾牙焘发话,旁侧的万骑长勒林布就高声传令道:“左右分开,不要进入郑军的射程,引郑军下来追击。”
号角声中漠骑流水般向左右分开,果然引得郑军下坡追击,勒林布再次下令道:“退。”
漠骑不急不缓地向后撤走,闾牙焘在队伍的最后面,看到郑军下了坡之后,大军突出四个箭头紧紧追赶,大队郑骑保持着马力,在后面远远地吊着。
等马儿跑出十里左右,勒林布传令道:“返身回击,击溃郑军追击队伍,然后后从左右包抄郑军大队。”
号角声中漠骑纷纷勒住战马,勒林布挥舞着手中砍刀,高声喝道:“长箭发射。”
无数只利箭腾空,这些箭不再是以前的石头箭、骨头箭,而是从西域买来的三棱铁箭。严建材见漠骑停住就高声传令,“盾牌预备,弓箭手射击。”
双方射出的箭只在上空交织成一张严密的网,大网罩下时马嘶人倒,鲜血染红大地,死亡之曲开始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