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喜嘴角露出一丝阴笑,他也没少在暗中助力,除了宣扬太子仁德甚于当今天子外,他还顺手替太子扬了扬喜好游治、奢靡成风的好名声。黄喜从内心深处认为楚安王要比那位太子爷强上百倍,将来能继承皇位,必能让天下大治。那位太子登基,极大的可能会走上昭帝、宣帝的老路,大兴奢靡之风,将帝国拉到崩溃的边缘。
声名这东西是双刃剑,特别是仁德甚于天子的话通过暗卫的奏报传到天子耳中,让天子怎么想?天子一改压制世家的做法,大力提拔黄家之人,时常在大臣面前夸赞楚安王,其实就是在提醒太子谨守本份,自己暗中努力为小王爷赢来一线之机。
贤王之名,终归虚妄,黄喜的阴笑转为苦笑,比起太子来,小王爷要走的路艰辛了百倍千倍。不过黄喜坚信,用不了几年,朝庭官员都会发自内心地认为楚安王强过太子,一切便从审理江南转运司的弊案开始吧。
“王爷能坚定主见,不被别人言辞所动,甚好。”黄喜笑着夸了石重杰一句,仿佛又回到当年的淑景宫中,这个聪慧的弟子即使对于夫子说过的话也敢于质疑,再三追问其中的道理。疑则有进,黄喜欣喜地看到楚安王的才学快速地增长,凭他的能力完全能科举及第。碧漪园中雅聚、文会不断,几日前吟荷诗会,小王爷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震惊四座,大气飞扬,让人心折,一时间被士林誉为“诗王”。
“王爷自问势力可比得上太子?”黄喜问道。
“远不如也。”石重杰无奈地道。
“为何?王爷自问是才学不如还是才干不如?”
石重杰郁闷地应道:“师傅何必明知故问,太子是储君,将来的天子,我怎么可能与他相比。”
黄喜笑道:“太子之所以强于王爷,是他有储君的身份,一旦他失去储君之位,远不如王爷你。”
石重杰脸色泛起笑容,随即一黯,道:“父皇对皇兄向来恩宠,加上皇后娘娘在背后相助,东宫贤臣毕集,皇兄他出手阔绰,善于拉拢人,只要不犯大错父皇怎么可能会易储。”
黄喜看到那双年轻的眸子中流露出不甘,站起身拍拍楚安王的肩头,不知不觉间那个少年郎已经比自己要高了。
“太子是天子和皇后所出,年纪又比你大,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黄喜道:“不过,史书上未能登基的太子不在少数,谁能料定你皇兄能顺利成为天子。”
“师傅,慎言。”石重杰惊得站起,拉开书房门往外张望。檐下门柱上靠着个劲装汉子,是黄喜从暗卫带来的侍从。
黄喜出现在石重杰身后,笑道:“王爷勿惊,这是我的心腹姜健,此人是暗卫的镇抚,当年天下比武第二名,江湖上有个匪号‘寒冰手’,有他在没有人能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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