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挫挫铁头陀的威风,把他手下那几个能打的汉子拉到自己这边来。
站起身,余陀子吩咐一声,道:“兄弟们,铁当家来访,拿出点精神头来,别弱了咱们的威风。有请。”
数十条黑衣汉子站出来,两两相对排列从正厅阶前一直向大门排列开去,一个个挺胸叠肚拿出十二分精气神来,院中喝酒的人纷纷起身看热闹,而铁头陀的手下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缩在人群后的暗处不敢露面。
余陀子站在檐下相候,江安义站在他的身旁,见几个粗衣汉子大步流星走过来,领头的那个油光锃锃一颗秃头,火把光落在上面都闪眼。江安义心中好笑,自己以为铁头陀是个和尚,原来是个秃子。
待走得进了,江安义看清铁头陀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头发没半根胡须却浓密,密密麻麻地虬髯,粗眉豹眼狮鼻,看上去十分威风,穿上盔甲就像庙里的金刚。
“余爷,听闻府上来了贵客,铁某不请自来讨杯酒喝,还望恕罪。”铁头陀的声音哄亮,整个院子都“嗡嗡”回响。
余驼子皮笑肉不笑地道:“铁当家要来余某求之不得,今日宴客铁当家的手下来了不少,自然也不会少了铁当家的一杯酒,里面请。”
铁头陀稳稳地站着没动身,抱拳道:“请余爷拿坛酒来,铁某就在这里喝。”
余驼子眼中闪过怒意,喝道:“给铁爷上酒。”
两旁的手下会意,有人抱上个一坛十斤重的酒坛,来到铁头陀近前,那人双手往外一推,酒坛朝着铁头陀砸去,口中叫道:“铁爷接酒。”
铁头陀张开大手,轻轻抵在酒坛的另一端,那持酒之人感觉触到铁墙再难往前半分,于是双手后撤,任由酒坛往下掉落。铁头陀早有准备,酒坛快落地时伸脚一勾,酒坛飞升而起,稳稳地落在铁头陀伸出的左手上。
右手揭开酒封,铁头陀将酒坛放在鼻下,深吸了口气,赞了声:“好酒。”举坛过顶,一道酒泉倾泻而出,铁头陀张开大口不住的吞咽,酒水淋漓顺着虬髯湿了衣襟。江安义暗挑拇指,好一个豪迈男儿。两旁喝采声四起,“铁爷好酒量”、“好男儿”。余驼子面色铁青,他原想难一难铁头陀,没想到反替他扬了声名。
将酒坛翻个底朝天,铁头陀扬手将酒坛甩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粉碎,又换来几声叫好声。十斤酒虽然洒落了不少,但至少半数入了腹,江安义注意到铁头陀的肚子微微鼓起,脸色也有些发红,看来有了几分醉意。
“谢余爷的酒。”铁头陀抱拳拱手道:“酒已喝够,告辞了。兄弟们,咱们谢过余爷美酒,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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