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济替李鸣锋满上酒,笑道:“李兄弟,你和主公是一家人,有些话不妨当面说清,省得
伤了和气。主公有意统兵西征,李兄弟既然两不相帮自然不会跟随,届时主公家人的安全就要拜托李兄弟你了。若是元天教有人对主公家人不利,李兄弟该如何行事?”
江安勇一瞪眼,道:“妹夫,这可不能两不相帮,你可得分得清轻重。“
李鸣锋心烦意乱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当然不会坐视元天教的人伤害江家人,这些年岳母待自己如子,儿女们与江家同辈情同手足,扪心自问江安义虽然对自己不冷不淡,对自家儿女却是十分宠爱,逢年过节大包小包的礼物寄来,自己说是独立,其实早已和江家不能分割。可是,自己在元天教长大,除了恩师这些长辈外,还有许多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如果他们来伤害江家人,自己又怎能举刀相向。唉,当初自己就不应该来化州,哪怕把头埋进沙里也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张克济再替李鸣锋斟满酒,微笑道:“李兄弟用不着烦恼,张某倒有一个两全之策。”
李鸣锋抬起头,满是期待地看着张克济,道:“请先生赐教。”这些年相处,他对张克济十分钦佩,这是个跟师傅不相上下的智者,他有两全之策定然能解决自己的难题。
张克济手捻胡须,不紧不慢地道:“主公与元天教有隙,明面上自不能与大齐国有什么来往。可是要对西域用兵,绕不开大齐国。依我看来,大齐国在西域的存在,对主公无疑是有利的。”
李鸣锋精神一振,江安义能不与元天教起冲突最好。
“李兄弟是栋梁之材,韬武略不次于主公,为了妍儿姑娘和家人才甘愿寂寂。张某想问一声,如果有机会让李兄弟一展宏图,李兄弟可愿一试。”
烛光下,张克济的银面具闪着光,看在李鸣锋眼中满是魅惑。李鸣锋当然不甘寂寂,多少次梦中策马挥刀征战沙场,在张庄暗中扶持舒永杰亦是尝试,张克济的话揭开李鸣锋心头的封盖,放出内心中的渴望。
张克济盯着李鸣锋的眼睛,眼神骗不了人,那双眼晴如明星般亮起来,露着渴望和希冀。张克济朗声笑道:“男儿当自强,李兄弟的心意我明白了。我想请李兄弟去一趟大齐国,见见昔日故人,说服大齐国配合主公对西域用兵,这是合则两利,斗则两伤的事,李兄弟是最合适的人选。”
江安勇嘀咕道:“这事我哥可没交待,张先生怎么自做主张。”
张克济笑道:“不错,主公没有交待,以主公的个性也不会交待。主公对朝庭忠心耿耿,一心想要报答先皇的知遇之恩,可是当今天子即位以后对主公多有顾忌,除了伸手要钱外还暗中打压。亚圣曾经说过,君视臣为手足,臣视君为腹心,此先皇也;君视臣为国人,臣视君如国人,此当今也。主公素有护佑百姓之志,只要能利于天下百姓,又何必拘于一家一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