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二天上学,自己挎着小包,搂着画头也不回就上了战场。
恰好今日晨课就是识画,博士让大家将画都展示出来。
奶团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将自己的画卷铺在了桌上,
乖乖坐好等夫子考评。
“一整个四不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
暗含嘲讽的女声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奶团子轻飘飘看她一眼,不予理会。
许雅像是一拳捶在棉花上,“凭着家里荫蔽入了太学又如何,还不是草包一个。”
傅锦梨有些气,但不想跟她吵,“坏蛋走开,你比狗狗还吵。”
“你!”竟将她比作那畜生,许雅脸扭曲了一阵,却见夫子走近,悻悻闭了嘴。
“我倒要看看你能评得几级。”
奶团子轻哼一声,
“你便是学中新来那个小孩?”
博士慈祥地问她,
“嗯嗯是窝!”
博士缓缓点头,垂眼看她放在桌上的画,却是第一眼就被那画布吸引住,
“这纸!斯......可是上临春烟玲珑卷?”
博士将纸拿在手中细细打量,
要说这画纸,当属上临产的最佳,上临造里边又分个金,银,玲珑卷。
在三个上品中,银卷稍差,金卷胜之,最最难得当属这玲珑卷。
说是万千画手趋之若鹜,百金难求都不为过啊。
“善!老夫已许久未见这玲珑卷了。”
“这是玲珑卷?”
“夫子与我一看。”
“我也要!”
周围的孩子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
也是,估计除了奶团子,整个赤桃阁都或多或少了解几分玲珑卷。
不怪他们抢着看,
或许有人家中留得有,可这种东西大人都放得好好的,怎么会给到孩子手中。
若那博士说得不错,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接触玲珑卷了。
奶团子不懂他们是在干嘛,拿着自己的画传来传去。
莫不是,莫不是,
窝画得太好啦!
“夫子,当是您看错了,她怎会有玲珑卷。”
许雅见博士对这纸张大为赞赏,心头颇不是滋味。
谁知是赵驰纵先开了口,“怎么不行,你没有还不准别人有啊。”
恰好夫子也不赞同地与她道,“老夫执画四十余载,怎会连这都分不出。”
“没错没错,这与祖父说与我听的十分映衬,触而生润,揉不见痕。”
“我看确是玲珑卷。”
“可,可,”被驳了面子的许雅嘴巴嗫嚅两下,又硬着嘴道,“就算画纸好又如何,她画的还不是暴殄天物!”
这么一说倒是将博士的目光拉回到画上来,
他温和的双眼细细打量了画卷,纸上孩童笔法纯稚,下手大胆。
“不知你可愿告诉夫子,画上都是何物啊。”
博士低下身子问她。
傅锦梨踮脚接过画卷,奶声奶气,“窝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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