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城拱了拱手,义正词严地道:“三十年前,大师嫉恶如仇,在江湖中行侠仗义,向来颇有声名。大师又出身于大宋,不想今日却帮辽人铁牛儿挑衅中原,大师如何对得起大宋的千万百姓?”此番话说得振振有声,金万城言辞犀利,却又只陈实情,为的便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场外众人均议论纷纷,显然对天龙和尚此举极为不满,上官云也大为不解。
天龙和尚却不为所动,他双手合什,缓道:“阿弥陀佛,贫僧但求俯仰天下,无愧于心,今日此来,只为了却当年因果。若天下安宁,贫僧是宋人还是辽人,又有何妨?”
上官云心中颤动,他生于大漠,于宋于辽都无甚分别。如天龙所言,若天下真是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是宋人还是辽人的确无关重要。但天下纷争,世事难为,也只能求得俯仰天下,无愧于心了。
金万城哈哈冷笑,斥责道:“当今天下,兵祸四起,正因辽人贪得无厌,压榨四邻,这才引得各地举兵反抗。大师若想天下安想,正应去问罪耶律延禧,怎来与我中原正道为难?”
天龙和尚缓道:“贫僧听闻,宋金攻辽一事,金掌门出力不少,连海上之盟也是金掌门一力促成。今日观来,金掌门执念颇深,显然已被困扰多年。还望金掌门放下执念,以宋辽万千子民为重,金掌门若能劝兵止戈,还天下太平,功德定然不小,阿弥陀佛。”
金万城冷笑道:“辽人占我燕云,又欺我大宋,只有早日灭辽,夺回燕云之地,阻断鞑虏铁骑南下之路,方能保全大宋万千子民身家性命。金某这些执念,又如何放得?”
天龙和尚叹道:“金掌门可知战事一开,天下纲常定失,那些奸邪宵小之徒,必定兴风作乱。贫僧虽是出家人,到时也不得不惩奸除恶,只怕贫僧武艺低微,不是那些奸邪之人的对手,到时还望金掌门相助。”他从身后取出一物,乃是一根五尺长、儿臂般粗的熟铜棍。
金万城大义凛然道:“大师心忧天下苍生,真乃天下之福,那些奸邪之辈,天下英雄必共击而杀之。”
天龙和尚合什道:“今日贫僧就得罪了,阿弥陀佛。”
金万城抱拳略施一礼,回头对金天泽道:“天泽,拿剑来。”
金天泽将宝剑高高抛起,金万城纵身前跃,人在空中,就将宝剑拔出。他也不再客气,大叫一声大师小心,双脚互踢两下,整个人就倒翻回来。他顺势轻飘飘一剑刺向天龙和尚头顶,意欲试探对手的武功。
天龙和尚头也不抬,使出降魔棍法,抬手便向剑锋砸去。当啷一声大响,金万城倒翻两个筋斗,直退到数丈外才嘭的一声落了地,他双足陷入地下,竟达半尺之深。天龙和尚噔噔噔连退十来步,终于定住了脚,他踩过之处,那些青石尽成碎片,熟铜棍也在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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