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鄂傲然而立,反问道:“我洞庭水寨人马在何人麾下不是抗金,为何定要让金掌门来统率?”
金天泑先前一直没有开口,这时他出言道:“你口口声声说洞庭水寨人马都已抗金去了,可有何凭证?”
白从鄂不认得金天泑,见其年纪轻轻,并不以为意,他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凭证?我白从鄂所说的话还需要凭证么?”
金天泑愤然道:“我看你倒像不愿抗金,是以拿这话来做托辞罢了。”
陶天澈嘿嘿冷笑,道:“你将洞庭水寨人马都召集过来,我就不信寨中只剩得老弱妇孺。”
方笑鸣早欲开口,先前一直插不上嘴,这时他尖声叫道:“白从鄂,你不遵盟主号令,反而私下囤聚人马,莫非你要图谋不轨?”
申华生道:“洞庭水寨历来结寨为匪,如今见天下大乱,自然想要趁机起事,我等今日遇上了,定要替天行道铲除奸恶。”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白从鄂和洞庭水寨的不是。
白从鄂恨道:“金掌门,你就任由他们几个信口雌黄么?”
金万城冷笑道:“金某好言说尽,白寨主却多番推托,金某也无法辨别真伪。”
柯青神劝道:“白寨主,我等有所怀疑也是人之常情,你只需修书一封,一切都好商量。”
凌霄子道:“无量天尊,贫道虽说是出家人,却也不敢忘了天下二字,只要白寨主应允洞庭水寨人马北上抗金,贫道自然不会与白寨主为难。”
白从鄂哈哈大笑道:“谩说我寨中人马已经北上,便是他们全在寨中,白某如今也不愿将他们交到你们手中了,请恕白某不敢苟同。”他拱了拱手,接着道:“我寨中历来清贫,无法招呼各位,请!”他非但严词拒绝,最后还下了逐客令,已是无礼之至。
金万城勃然大怒,他一把抓起赤血剑,右手握着剑把,咬牙道:“白寨主真个不愿发兵抗金?”
白从鄂了无惧色,昂然道:“白某不是不愿发兵抗金,而是不愿发兵给金掌门,你若真是为了抗金保宋,自然不会在意我洞庭水寨人马在何人麾下效力。金掌门,你要动手的话,白某自知不敌,只能引颈受戮。”
金万城目露凶光,铮的一声拔出剑来,恨道:“若是天下英雄都如你这般,我大宋江山定然不保,金某再问一次,你当真不愿发兵?”
白从鄂毅然道:“白某说不发兵便不发兵!金万城,白某虽说愚钝,今日却也将你看得一清二楚,你果如上官教主所说那般野心勃勃。”
金万城怒道:“原来你早与天魔教勾结,你图谋不轨,金某岂能容你。”这个‘你’字刚刚说完,金万城手起剑落,刷的一剑横斩而来。
剑光一闪而过,白从鄂哼都未哼一声,脑袋就掉在了地上,那无头的尸身还未倒下,断颈中就喷出血来,洒了亭中几人满脸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