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清河只道上官云要在全教教众面前处罚自己,他迟疑了一瞬,说道:“谷某这便通知各寨人马到此取齐。”他又对裴近元道:“裴兄,你熟悉周边地势,不如你我分头通知各寨。”
裴近元点了点头,与谷清河展轻功一道往谷外去了。
巴山虎甚是不悦,他愤然道:“教主,你的性命好歹也是谷长老设法救出来的,不说要你感恩戴德,可你怎能如此行事?”
巴山石怒道:“若要我两兄弟给你这样的教主做手下,请恕我们不能奉陪,兄弟,我们走!”说完就要拂袖而去。
霍无羽连忙将巴山石拉住,他急道:“云儿,你真要责罚谷长老?”
上官云不料几人误会自己,赶紧说道:“这是哪里话?我何曾说过要责罚谷长老?”
巴山石反问道:“你让谷长老把教众召集来此,难道不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好好责罚他?”
上官云苦笑道:“谷长老所为,乃是大功一件,我岂会责罚于他?我看这谷口极其隐蔽,还有毒瘴阻隔,如此地势易守难攻,打算让教中兄弟都来谷中暂避,以免与中原群雄混战。”
侯其末嘻嘻笑道:“巴山石,巴山虎,你们两兄弟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唐易也笑道:“你们果真是小人,哪像我们这般相信云儿。”
巴山石面红耳赤,他扑通半跪下去,说道:“教主,我误会于你,真是对不住。”
巴山虎也跪了下去,说道:“侯兄和唐兄说得对,我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上官云赶紧将二人扶起,道:“两位巴伯伯言重了,只怪云儿未将话说清楚,这怎怪得你们?”
白如姣娇笑道:“二哥,三哥,我看刚才你们似也有话说,只是没说出来罢了,怎么现在反而取笑别人。”
侯其末被其说破,面上十分尴尬,强说道:“四妹眼花了,我刚才哪有那样?”
唐易笑道:“总比他们说出来的好些,嘿嘿嘿。”
南宫破身受重伤,拖了这么久已快不行了,这时他回光返照,咳了两声说道:“上官云,你过来,本座有话跟你说。”
上官云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道:“南宫前辈请讲。”
南宫破长出了一口气,问道:“你能不能将碧落赋神功心法给本座看看?”
上官云见其已到油尽灯枯之时,不忍拒绝,点头道:“我心中记得,这就说给你听。”
南宫破笑了一下,不过又抽动痛处,神情显得甚是痛苦,可他双眼中却放出异样神采,显然极为兴奋。霍无羽、侯其末、巴山石等六人虽说也想听听神功心法到底是怎样的,此时却自己走开了。
这碧落赋神功心法那么多,也不知南宫破撑不撑得了那么久,上官云想起尹中天在那悬崖上所刻口诀,又记起那兽皮上所书心法,便念道:“夫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柝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别为阴阳,离为八极,刚柔相成。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所包,阴阳所呴;故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背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约而能张,幽而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