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也说道:“大元帅贵为一方重臣,手握天下兵马大权,我一后生小子,行鄙粗野,有如泥猪疥狗,万万不敢高攀。”
完颜宗翰愠色道:“当今天下,又有几人能得大元帅赏识,你们莫要不识抬举。”
上官云拱手道:“大元帅之情义,在下日后再报,今日就此别过。”
完颜宗翰恨道:“你们真要进城与我大金作对?如此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南宫破上前半步,冷道:“嘿嘿嘿,莫非你还想动手?就凭这点人马,我南宫破还不放在眼里,本座要取的人头,还没有活得下来的。”
完颜宗翰闻言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惊道:“你……你要做甚?”
上官云将南宫破挡住,道:“南宫破,算了罢,你便是将他们尽都杀了也无济于事,汴梁城外还有十几万人马,便是没有主帅,汴梁也必定不保,只怕无人约束,他们还会在城中大肆劫掠。”他又对完颜宗望道:“大元帅,不知你可否应承我一件事?”
完颜宗望道:“请讲。”
上官云道:“若你们破了汴梁,能否约束属下将士,不准他们在城中劫掠百姓。当年灭辽之时,方圆数千里都被杀得血流成河,处处都是断壁残垣,佛宫寺中避难的百姓更是以人肉为食。你们攻城掠地,侵人河山也就罢了,天下百姓却又何苦,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完颜宗望大笑道:“若我们欲劫掠汴梁城中百姓,十数天前便已攻下汴梁了,以城中那七八万人马,如何抵得了我大金的精甲锐兵?不用你开口,本帅早已传令下去,不得擅动汴梁一草一木,你放心便是。”
上官云喜道:“此话当真?”
完颜宗翰不耐烦道:“我女真男儿不习南方水土,此来只为割地,所求不过金银,决不会攻入内城。汴梁已是我大金囊中之物,若我们真要烧杀抢掠,何以等到现在?”
南宫破不以为然,讥讽道:“自古以来,北方蛮族都以劫掠为生,只怕你属下之人不从号令,烧杀抢掠一番也未可知。”
平日里哪里有人敢如此顶撞完颜宗翰,他闻言气极,指着南宫破怒道:“你……”但一想起这人武功之高,连公孙霸与铁牛儿加起来都非其敌手,他便不敢再说了。
上官云虽得完颜宗望应承不会劫掠百姓,心中却更加惊愕,听完颜宗翰之言,金人竟有意吞宋,只怕天下难以太平。他不愿再耽搁,拱手向完颜宗望告辞后,又与南宫破往汴梁方向奔去。
等两人走出数里远,完颜宗翰问道:“要不要下令,将他们格杀?”
完颜宗望摇头道:“他们虽不为我所用,却也算得当世英雄人物,只要不放他们进城即可,切莫伤他们性命。”完颜宗翰得令,自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