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自知失言,他虽说忠肝义胆,但向来言辞激烈,更不避上下,是以也不辩解。
余者如刘浩等军中将领也都跪下请赵构饶岳飞性命,汪伯彦却说道:“不可,若这般轻饶了他,军中上下人人效仿,大元帅如何治军,还谈甚统率天下兵马?”
黄潜善道:“下官请大元帅下令治岳飞大不敬之罪,正军纪,明律令,以此立威,军中上下方知军令之不可违,尊卑之不可废。只有如此,大元帅在号令三军之时,方能如臂使指,遵令而行。”
宗泽急道:“大元帅,万万不可,杀了岳飞一人是小,失了军心是大。兵马未动,先斩大将,若是杀了岳飞,军中上下必定猜忌四起,到时军心分崩离析,还如何退得鞑虏,如何保得皇上安危?请大元帅三思。”
其余众将也齐道:“请大元帅三思!”
赵构思虑再三,眼色终是缓和下来,他摆手道:“罢了,眼下正值大宋危难之时,正是用人之际,今日便不治岳飞之罪,待其来日再戴罪立功。”
上官云、宗泽、刘浩等人都松了口气,汪、黄二人愤恨不已,黄潜善喝道:“岳飞,还不谢过大元帅的恩典么?”
岳飞只得磕头道:“岳飞谢大元帅不杀之恩。”
赵构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道:“今日正是大宋用得着各位之时,本王在此集思广益,还望各位出谋划策,想出这退敌之法。”
宗泽知赵构必定不允渡河南下,是以不敢再提此议,其余众人都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不过却无人上前献策。
赵构见无人开口,又问道:“哪位大人有退敌之策?”
众人窃窃细语却无人答话,岳飞仍不死心,说道:“大元帅,发兵渡河方是正途,只要汴梁之危一解,我大军再守住黄河天险,鞑虏长途跋涉,寒冬之时粮草不济,到时自会北退。”
汪伯彦道:“金人虎狼之师,万不可与其正面交锋,以免金人引为借口不肯罢兵,绝了将来议和之望。”
黄潜善道:“发后渡河并非万全,绝不可采纳,金人既敢深入宋境,必定有所防备,万不会轻易让我大军阻了后路。以少战多更无胜算,若大军败于金人之手,罪责无人担当得起。”
岳飞争辩道:“相州距汴梁不过三百来里,只需一万精兵日夜飞驰,以迅雷之势直捣汴梁城外之鞑虏大营,完颜宗望不知我军底细,必定措手不及,何愁不能以少胜多?鞑虏南侵日久,已成疲劳之师,其孤军深入我大宋境内何止千里,他们必定心虚莫名,加之正值严冬,粮草不济,其败已成定势。我大宋男儿,哪个不恨鞑虏凶残狡诈,军中上下直欲食其肉寝其皮,自古道两军交战勇者胜,鞑虏人数虽众,奈何不占天时地利,加之军心不稳,若是两军对垒,我大军必定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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