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玖儿哪里肯依,摇头道:“上官大哥,金军已围了汴梁,你这一去定然会有危险,还是我们一起进城,万一与人打起来,你我也好有个照应。”
上官云坚不同意:“我的轻功还算不弱,便是打不过,逃还是逃得掉的,你不要担心。”
宁玖儿也甚是倔强,她赌气似地道:“你若不带我去,你也去不成,反正我一定会跟着你,你休想将我丢在这里。”
上官云正色道:“我不是教主么,教主有令,你不可不听。”
宁玖儿扑哧笑了出来,狡辩道:“我从未叫过你教主,为何要听你的?到时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也莫要管我。”
上官云闻言一滞,若是宁玖儿悄悄跟在他后面进城,到时也拿她没办法,说不定还要两头担心。上官云别无他法,只得答应了,点头道:“你一定要听我吩咐,若真与人打起来,你便先逃,我拖上一阵自会跟上来。”
宁玖儿喜笑颜开,又拱手调笑道:“教主有命,属下不敢不从。”
上官云听其言语仍在说笑,知宁玖儿定不会舍了自己先逃,他何尝不知此女对自己的心意,只不过他心中早有一个柯青青,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两人在这茅屋中休息了几个时辰,等到子时左右,这才往汴梁而来。到了护城河外,只见金军已将汴梁围得水泄不通,看来破城已成定局。金军势大难敌,这一带已无法进城,他们顺着护城河一路往南,看看有甚防卫薄弱之处,最终到了城南的南熏门。
如今虽是半夜,南熏门周遭却让灯光照得如同白昼,城门之下,一员威猛的宋将正与一名金将大战,城上城下的官兵一边擂动战鼓,一边大声呐喊,斗得好不热闹。
那宋将身材高大,长须飘飘,虽已六十来岁,却极是勇猛威武,他驰骋着一匹枣红大马,在场中纵横来回,一柄丈八长的三尖大刀不住劈斩砍剁,将金将打得节节败退。
金将生得五大三粗,却甚为灵活,枪尖带着一片银光,直欲令人眼花缭乱,宋将虽然勇猛,一时之间却无法取他性命。
宋将的大刀并无多少招式,他的刀法沉稳持重,以千钧之力向金将劈来,刀刀具有泰山压顶之势,招招含有撼天动地之能。
又斗了一阵,金将越打越放不开手脚,被那宋将打得缓不过手,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金将自知不知,手中长矛虚晃一枪,折转马头就往回逃,城上的宋军见状,喊声更盛。
眼将金将要逃,宋将拍马上前急冲过去,挥刀便斜斩而下。金将急逃之中,攸地倒卧马鞍,反手就是一枪扎来。原来金将逃跑乃是佯装,为的就是使出这一招回马枪,这一回攻得突然,来势迅急,眼看宋将就避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