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摇头哀叹……
寒风凛冽的荒原,一名身穿金边大红袍的青年人,伤春悲秋的念叨着。
手中无折扇,那就草根来替,摇了几下,黯然于当下时, 仰天又是一叹道:“求道难啊难,难于一破九重天……”
忽然之间,一抹由虚化实的遁光,出现在了不远处,黑袍黑脸黑打扮,说是有些像黑山老妖也不为过。
但要是在夜里,这绝对就是索命的黑无常。
上过天也下过地, 钻了草堆,也趟了河, 如影随形般的紧紧跟随,烦透了的尾大不掉,也是真的腻歪了!
所以他正面相对!
“你是谁?”
那人冷声而问道。
并且在说这话的时候,黑袍人的目光锐利至极的正上下打量着红袍青年。
哪里曾想,后者一见到他,先是惊讶,接着又是惊讶,一惊一乍之后,裤裆里掏酒壶:“缘来便是客,整一口?”
如果换个时候,依着黑袍人的脾气,当场就能劈死这个不要命的货,但是此时却道:“你是那只蛤蟆?”
反观眉清目秀且有些阴柔的这个娘炮,则装傻充愣的胡言乱语道:“杂家只见这天地,并不看其余众生,道友既然入了杂家的眼, 这酒就喝一壶如何?”
说着话,那手里的酒便扔了过去,可不等临近黑袍人,当场就是凭空的一炸,并溅起了四处飞洒的酒水,却依旧无法沾染到黑袍人的身上。
但是嘛……
此酒非比寻常,刚一接触到空气,便滋滋作响的冒起了青烟。
一看就是有剧毒在作祟,这让黑袍人立马冷笑了一声道:“果然是你!”
可他还是有些疑惑,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越是凝聚了上古血脉的灵兽,便越难化形。
而从蛤蟆的外形以及神通上来看,三足金蟾的血脉浓郁,并有其它异兽的血脉掺杂,如此练虚之境便能化为人形……
黑袍人嘴角上扬,眸光一转道:“即便你的本事不小,可在真人面前,皆是不足道哉之小法,真想活命, 不如为奴,除非你真是不想活了,本尊也能抽你的灵血制药!”
红袍青年的浑身上下,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但还是装出那副云深不知处,而又云淡风轻的洒脱劲儿。
这时候再看黑袍人的那张好像是一个硬铁壳的黑脸时,不由得微微一叹道:“青足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说到此处,他又有些恍然,装那醉酒迷离眼的醉汉:“对了对了,你不是骂街耍横的泼妇,也不是那头顶没毛,露着纹身胸膛的恶汉,那你到底是男是女?”
嘎嘣的一声响,却是那悬空于草尖尖上的人,已然握紧拳头时,骨节所发出的脆脆响。
却又有些弄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真傻呢,还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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