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下的情况,更为准确的来说,就是血染半边天。
却是以“气”的形态,滚滚如烟柱的往上冒。
“那边难道是有谁在做法不成?”
蛤蟆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双目之中妖光迸闪,眉头一拧巴的又有些犯难。
因为血气烟柱的方位,正是天越城的方向,虽然从蛤蟆这里无法看到那座城,但是可以肯定就是那个方向。
“血河老祖?”
宋钰又嘀咕了一声,实在是有点搞不清楚具体是个什么状况。
然而就在他心思纠结的胡猜乱想之际,本是一对诡异绿色的妖瞳,立马又恢复到了本来的清明之色。
身体内部更是将妖力压制到了极低的状态,并且偷偷的激发了幻月宝镜的些许神通。
“道友如何看?”
身后有人声传来,宋大蛤蟆的那张扑克脸,立马好像变了戏法一样,整出了一张极为和善的笑脸出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田雨晨,田道友啊。”
蛤蟆说这话的时候,已然转过了身。
正好瞧见两男一女,其中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其目光咄咄,此时正上下的打量着蛤蟆。
之所以这人能引起蛤蟆的兴趣,却是由于他那一身微微散发出的气息。
“竟然比杂家的境界还高!”
蛤蟆笑脸不变道:“这两位是?”
被唤做田雨晨的这位,正是前不久和宋钰差一点当街打起来的那位,也就是街溜子的长辈。
“这位是田家的现任家主,宋道友可称呼一声田老即可,而这位,则是在下的妹妹,名为田可儿。”
说是妹妹,看那张脸上的年纪,怕也是有三十多的年纪了,而这娘们也算是知礼,在田雨晨介绍完以后,当下先行了一个妇人礼。
反倒是那位所谓的田老,面冷表情不变的,就仿佛谁欠了他钱一样。
“道友面生的很,而老夫这许多年了,也从未听说这北方之境里,居然还有一位这样的练虚高手。”
说话的是那个田老,别看已经老态龙钟了,但这声音的底气十足,估计喊上一嗓子,绝对不比收破烂的声音要小。
而对于对方的质问,蛤蟆只是简单的推脱了一番,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糊弄了过去。
然后冲着田雨晨一笑道:“田兄如何看待这天生异象啊?”
后者微微皱眉,望了望天越城的方位道:“妖族在那里已经打了一年多,始终未能占到便宜,怕不是又动了什么禁忌的妖法吧?”
田雨晨的这番说辞倒也是有点道理,和蛤蟆先前自己猜想的有点不谋而合。
可这心里边就是觉着哪里似乎不太对,但让他说清楚,他自己又拎不清。
于是糊弄着点头道:“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这个所谓的禁术,怕也是非同小可!”
田雨晨闻言嘴角一翘的讥讽道:“听人家说,这次妖族的领军人物,光是妖主就来了两位,更有妖灵使者跟随,规模恐怕是不小。
但却被小小的天越城阻击在外,能干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也都不奇怪,毕竟那些家伙,就是畜生成了精,野蛮的很!”
田雨晨的这番话,好像一把刀子一样,精准无误的扎进了蛤蟆的心,让其恨的牙根痒痒。
就是灵兽牌里的龙头大鳄居然也被气的发了狂的叫嚣着:“主子,别拦着老鳄,让老子拽出这厮的舌头,塞进他的屁眼里!”
蛤蟆虽然不喜欢这厮的话,却真能忍了下来,又瞅瞅天越城的方向,略微寻思了一会儿,这才装出若有感慨的说道:“但愿正如田道友所言的那样,但不要波及了这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