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吧,老子的气质,唯有山门禁法大长老才能够拥有的智者之气。”
然后又颇为高冷的头一转,鲁平长老将自身的气质这一块,可谓是拿捏的死死的。
而心声呢,则是在说:“匍匐吧,女人,亲吻在老夫就连脚前,因为那里可是有着高山雪莲般的冷傲芳香!”
却又拼着命的暗中咬着牙,好让自己不转头再去看此女,以防止这股狐傲的气质被破坏掉。
鲁平长老心里还给自己鼓着劲呢,要忍住,要忍住!
可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那恍若蓦然回首般的惊艳笑容。
不禁对自己这时的失态,有些暗自好笑,难不成是因为在隐秘的山体里呆了太久的缘故?
暗中的自嘲一笑,鲁平便又开始了他那审视四周的目光,东西南北中,几乎遍布了各个角落,却始终没看出有任何尤为可疑的人。
他背着手,又走到了中心区域的光柱近前,两边的长老们正有条不紊的维护着禁纹的运转,以及法阵上灵石的随时替换。
“全都看不出一点可疑之处啊!”鲁平不禁如此的想着。
或者说自己的这些手下,根本就没有叛徒?
“这也并非不可能啊!”鲁平瞬间的目光一亮。
毕竟自己可是有着明察秋毫的超强眼力,再加上这些年威名渐显,可以说是英明神武,真要是有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怎能逃的过自己的法眼?
“嗯!”一念至此的鲁平,嘴角不禁露出了自嘲般的笑容。
到底是脱离不出,人的这股自我良好的臆想。
就跟小时候一样,每当照镜子的时候,总有一种自以为是的错觉,其实镜子里的这个自己,也长的不差吗,怎么看怎么风度翩翩,越看越是顺眼至极。
但是如今的鲁平,却是深知其中的道理,所以才有了那样的笑容。
“师兄,什么事儿能让你自己在这傻乐呵?”
鲁平闻言就是一皱眉,一转头,却是李厚山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这李厚山可是他的亲近之人。
两人打小就在一起,并且先后结丹,再结元婴,曾经一起的师兄弟们,不能说就剩下了他俩,却也是不多了。
所以也不生气自己师弟言语上的不敬,而是反口揶揄道:“就许你们整天看那几位女修流哈喇子,不许我这做师兄的偶尔臆想一下?”
李厚山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咧嘴而笑,好在他知道这里可不是大声发笑的地方,倒是控制的极好。
于是稍稍走近了鲁平,并小声的说道:“那师兄又是在臆想着谁,倒是说给我这做师弟的听一听,我看看是不是一个人。”
鲁平没好气的踩了他一脚,但随即便面露惊讶之色,怔怔的瞅着自己的师弟。
反观李厚山,则又将二者的距离拉进了一些,并且面带笑容的身形侧转,却是用自己的身体将鲁平遮挡了起来。
不远处的慕容嫣然似乎觉察出了这边的情况不太对,一边和一位同样负责守备的仙宫长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偷眼观瞧那边的状况。
可留给她的,仅有李厚山的一个后脑勺。
不禁眼中微不可察的闪烁了一下的慕容嫣然,便全当什么也没看到的一样,继续和那名仙宫长老说着话。
而这时的李厚山,依旧的脸上挂笑,只是这手上却是多了一柄灵气不显的短匕,其刃口正好插在了鲁平的丹腹位置。
“师兄,快告诉师弟,你臆想的人是谁,师弟我好把她也一起的杀了,给你在下边做个伴。”
鲁平的眼睛已经瞪圆了,几次张口欲言,但不知道为什么,喉咙里就仿佛卡了什么东西一样,根本说不了话。
李厚山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目光颇为玩味的低语道:“是慕容嫣然吧,这个人可不行,师弟我呀,也看上了她,要不我多给你烧几个年轻艳丽的女弟子吧。”
一边如此的说着,一边转动着匕首的李厚山,几乎可以切切实实的感受到,鲁平一身的灵力,就仿佛是放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的全部涌向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其名唤为噬灵短匕,乃是一件异常难得的真极之物,于暗杀一道来说,当得是神兵利器!
但凡被其扎中,别说浑身的气力,灵力,就是一身的寿元丹婴,亦是能被其在须臾之间制住,然后再抽离出来。
而鲁平呢,终于是知道了恶人是谁,可让他难以置信,并始料未及的是,这人竟是李厚山?
自己从小到大的师弟?
似乎是看出了鲁平眼中的惊诧和绝难相信的目光,李厚山好像是想让自己的这位师兄死的明白点,轻轻的嘴唇微动道:“我其实不姓李,师兄你应该称唤我一声陆师弟才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