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田心下一咯噔,知道县令是怀疑他们,拼命地磕头,慌张地说道:“大人明鉴,我们真的是冤枉的,熊开不是我们杀的,是.....是他天天毒打我女儿,我跟老伴担心女儿被他打死,每天天亮都要过去看一眼。
熊开不是人,他只打我闺女,也不给一口饭吃,我闺女能撑到现在都是我们偷偷给她送吃的,熊家的窗子又小又窄,连个碗都塞不进去,我只能给闺女送饼,一天给她送两张饼,勉强能让她填饱肚子。
二月十七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去给我给闺女送吃的,发现熊开不在,傍晚又去了一趟,我问我闺女熊开有没有打她,她说今天没打,我也没多想,第二天照常给她送吃的,她说熊开不在,第三天还是一个情况,我们就猜熊开不会那么快回来。
我跟老伴逼着儿子过去砸锁,这才把我家闺女救出去,我本来有两个儿子,一个战死,一个为了媳妇不要我们,分家了,也没个人帮,我们老两口光是照顾女儿就费了老鼻子劲儿,怎么可能去杀熊开!
从一开始我们就没见过他!不信大人可以问问我家左邻右舍,我们家可是天天生活做饭,家里天天都有人在,真不可能跑沈家庄大寻河杀人!
熊开在大寻河附近只有刘家庄的舅舅和早死了的大姨母,现在那边都跟他断了,他总不可能去找亲戚,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沈逸复仇!他一个废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沈逸这样四肢健全上过战场的汉子?肯定是沈逸杀了他!”
莫老田越说越笃定,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沈逸倒也不慌,只恭敬地向县令作揖,“大人,这些都是莫老田片面之词,他没有证据,我堂堂正正,不怕怀疑,只是我也希望大人能早日抓到真凶,在案子没有进展之前,我可以留在县衙,随传随到。”
沈逸都这么说了,百姓还真不怎么怀疑他,毕竟从一开始沈逸就是受害者,反而熊开才是那个恶人,就算真的是沈逸杀的他们也能理解,这样的恶人死有余辜。
苏苔见大家都同情莫家,心下不悦,扭头就走向围观的百姓,脆生生道:“我们不怕人家攀咬,但是我也不希望诸位被蒙蔽了,莫氏被熊开打可是一点都不无辜,她在婆家的时候就好吃懒**慕虚荣,西门村的人都知道。
婆家看在她生了个儿子的份上对她多有容忍,结果反倒助长了她的气焰,还觉得理所应当了,熊家人跑去莫家说理,莫氏爹娘还护着女儿,后面熊开出事,莫氏连夜收拾东西回了娘家,婆婆和孩子都不管了。
就这么由着老人孩子艰难求生,这些都不算,她还做得更绝......”
“贱人,你敢诬陷我儿女!大人,她胡说八道,打她板子!”关氏十分激动,不停地叫嚣,愤怒的眼神恨不得把苏苔生吞活剥了。
苏苔嗤笑道:“我苏氏对天发誓,我若是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敢发誓吗?”
关氏气得说不出话,不断翻着白眼,好像要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