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连续咳了好几声,缓过劲儿来才苦笑着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不甘心啊!白家祖宗辛苦打下的家财在我手里败了,我死不瞑目啊!”
朱氏一脸急切,“公爹,我想带孩子们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您给我们准备盘缠吧!咱打不过还逃不掉吗?”
白老爷心下有几分诧异,“你打算带着孩子走?”
在他看来朱氏根本就不是什么贤妻良母,之所以过继孩子也是为了自己的将来考虑而已,好在那些孩子都是他们白家的种,是他嫡子的孩子,朱氏愿意过继他也乐见其成,反正白家将来都是他孙子的。
如今白家快要没了,那些孩子对朱氏来说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他还以为朱氏会毫不犹豫抛弃那些孩子。
朱氏不假思索点头,“爹,他们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既然过继到我名下,就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他们。”
她之前确实不喜欢这些庶子庶女,可她娘说的那番话她听进去了,眼下这情况她是哪哪儿都靠不住,只能指望那些孩子了。
白老爷总算有几分欣慰,沉吟道:“好!我给你们准备金银细软,还有钊化县外面的产业都过到你和孩子们的名下,你带着东西现在就走。”
事实上他早就在柳氏杀人那天开始准备了,只是一切都悄悄进行,无人知晓而已。
朱氏大喜,谢过白老爷后立马回去准备,当天就带着孩子和行李坐马车离去。
朱氏和孩子们才走了没几天,柳氏就死在阴暗的地牢里。
县衙那边通知白家过去认尸。
白老爷缠绵病榻无法出门,他那些庶子对柳氏怨气极深,再加上柳氏得罪的事朱家,根本就没人愿意冒头,纷纷找借口躲避。
柳氏一儿一女都没了,庶子也都躲起来了,管家无奈,只能去找几位庶出的小姐帮忙,离得最近的只有白蓉。
白蓉知道管家的来意后,很是为难,“管家,不是我不愿意帮这个忙,而是......我现在是马家妇,一言一行都得听夫君和公公的,不好自作主张啊!”
管家扑通一声给白蓉跪了下来,“蓉姑娘,老奴是真的没有法子才来求您的,老奴知道夫人不好,可老爷对您是真的好,几位庶出的姑娘,也只有您是真的被老爷放在心里面,为了您的婚事,老爷还越过夫人给办了。
您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啊!”
白蓉也想给管家跪下,“我知道我爹对我好,我也想帮这个忙,可我们马家连白家都比不上,万一被朱家针对,我.....我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管家仿佛脱力了一般,眼里没了神采。
马宅对面的茶肆里,马兴腾神情凝重地盯着家门口,一言不发。
他身边的刘铁锤轻叹了口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知道白家会落到这般地步呢?果然娶妻娶贤,妻不贤,毁的是子孙后代啊!白家的事不能掺和,你再忍忍,一会儿对方就走了。”
刚刚马兴腾是想过去帮忙的,被刘铁锤给拦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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