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秀家早就预料到了,别的州道他管不到,咸镜道和江原道必须按照自己的规矩来办事。
好在秀家的运气也好,进攻江原道和咸镜道的时候,下面的田地大多没有受损,眼下时间来到8月,正是抢收秋粮的时候。
往年朝鲜的百姓以粮缴纳了田赋之后,留下来年的种子和必要的粮食,其他的都要低价卖给周围的地主老爷,好从他们那里换来银钱,才能用这些银钱去缴纳各种杂税。
然而眼下这一年的纳粮教赋,却在日方武士奉行的监督下全部以收缴田赋,其他杂税全免的方式进行缴纳。
此前尽管秀家已经派人到各县、乡、村宣讲新的政策,不过百姓大多也就是听听罢了。
直到这一次交税,交完税后确实没有其他杂税了,他们手里面实际上留存的比往年多了2成,这才发现原来新主子说的都是实话。
其实往年朝鲜朝廷收上来的赋税也只有民间百姓收入的4成罢了,剩下的三成三成半都被地头老爷在米粮折银的时候折了进去。
要说这一政策之下受损失最大的是谁,无疑是此前在地的朝鲜乡绅们了。
不过秀家打一开始就没打算靠拉拢他们而治理两道,他们本就是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那群人罢了。
就算秀家施恩于他们,与他们一起欺压百姓,他们也不会念着你的好,等到明军一来,反手一个“贼寇”的就联合明军把你团灭了。
而且在朝鲜两班贵族毕竟只是少数人,却占据着绝大多数的财富,当秀家在江原道、咸镜道建立新的执政体系的时候,除了重用日本武士贵族之外,机要提拔当地原本的失势百姓上来,成为自己的新的忠犬。
即便这一次征朝最后会无功而返,秀家也要激发这群两班老爷们和底层百姓之间的矛盾,彻底戳破那层窗户纸。
除了以上的布置之外,秀家很清楚,想要同化或者奴役一个民族,就要从压榨贬低他们的文化开始。
朝鲜民族师从大明,要说什么文化最能体现在外在,对普通民众没有多少影响,却能刺激朝鲜贵族们,并对两拨人进行明确的区分,那便是革其衣冠,断其发束了。
正如历史上满清在中原大地上所做的那般。
你去看满清前几任皇帝的画像,一直到乾隆你都能清晰的看到两鬓的头发,难道大清皇帝不用剃金钱鼠尾发吗?
事实上还真的是这样,清朝真正对发现进行严格要求的都是中原的原汉族百姓和底层旗丁,因为束发本身就是对他们一次奴役的驯化,你若不服就砍你的脑袋。
如果说土地的占领,以及赋税的征收,只是统治者在这块土地上宣誓自己统治权力的一种方式。
那么对当地民众的心里进行精神阉割,才是能让其统治数百年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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