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家走远之后,身旁那扇一直关着的门才缓缓打开,秀吉把手摆在后面走入了秀长这间屋子。
他挥手斥退了在床旁服侍的诸多侍女后,一屁股坐在了秀长的身边,望着眼前这个枯瘦的弟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在隔门之后的是十余名身穿武士战袄,腰跨武士刀的黄母衣众武士,和一个头戴僧帽的老年和尚,仔细一看,正是千利休其人。
秀长躺在床上,与秀吉的眼神发生着对视,嘴角抿了抿开口说道“我就说过八郎心智是最清醒的,兄长完全不用担心,现在您亲自听到他说道话满意了吗?”
面对秀长责怪式的提问,秀吉无奈的笑了笑“我大心底里是信任八郎的,还不是那个老东西非说要亲耳听八郎作出承诺,我这才提前过来的嘛。”
说罢他用类似埋怨似的眼神瞟了一眼依旧在隔间的千利休,转头继续对秀长说道“难得八郎心底还有你,为你找了明医和人参。
现如今小菊又怀有身孕,你就好好养着吧。今后不论是虎松还是丰臣氏都需要你的照看啊,可不能就这么抛下兄长先走一步。”
秀长是秀吉在这个世上最贴心的的人了,面对秀吉的玩笑,秀长也反击道“兄长你也真是的,如果你不是这么多事的话,你弟弟我一定活的久一些。
都是因为你那些馊主意,你弟弟我才会劳心劳力,损耗精力活不长久。
就以今天这事儿来说吧,你不要搞得和秀家之间这么紧张,倒也让我心情舒爽一点,我的病也好的快一些。
退一万不说,你不要把我整个人闷在这个药罐子里,让我透口气我也能活的舒服一点。”
面对秀长的责问,秀吉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是因为要藏这么多人,需要隐藏气味嘛,多亏了你了,终于让我可以安心了。”
“当初我就和你说,八郎是个心思纯良的孩子,不像那些大名一样,会为了土地和知行连亲情都不顾的人,可是你不信非要这般测试他,如今对八郎的反应可还满意吗?”
面对丰臣秀长的追问,尽管秀吉心中却是是这般想的,但是嘴巴上依然没脸没皮的否认道:“我并不有不信任你或者不信任秀家,我只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个结果罢了。我想看看他对于土地是否非常看重,会不会为了相模和我翻脸。”
“那么现在结果出来了,最后封赏之时,相模是否照例给他呢?”
“那是自然的,相模何其重要!他刚刚若是索要相模,我反而不会给他,现在确认了他的态度,我不仅要给他相模,我也能放心的给他关东镇抚之权。”
秀长早就习惯了秀吉的自以为是,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依旧向其劝谏道“并非是我偏袒我的女婿,实在是关东那个地方土地贫瘠、水患衡生,确实不是一块好的安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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