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视死如归的小滨景隆等了半天,对面的羽柴军距离退了,其中动作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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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墨俣此刻被柴盆和火把照的通亮,墨俣城本丸内正举行了羽柴军的第二次军议。
其实早在下午这次虎头蛇尾的出击,就搞得许多人摸不着头脑,那时的秀吉对于前线的局势情报获取不足,此刻经过忍者的探查,森长可的情况已经探明,因此才在此次军议上进行叙述。
“各位,今天中午时分,德川家的信浓援军从东美浓而来,正好与沿着向山向木曾川上游行军的武藏守队伍发生了接触,武藏守侥幸逃脱回到岐阜,如今就让武藏守来讲述一下情况吧。”
之间森长可退去胴丸、草袖,上半身多出绑着绷带说道“实在是太霉运了,本家刚刚越过向山,在猪板地区就遇到大队德川军,于是我们就在祝板爆发了遭遇战。”
“祝板的话,是美浓太田地方吧?太田城也沦陷了吗?”丹羽长秀在一旁插话道。
“恐怕是的,如今东美浓还坚守的城池,可能只剩下以岩村为主的少数几座城池了。这我也是我选择向西突围的原因,可惜遇到了听到声音前来查看的织田信雄队,最终在家臣的死战下,仅带着百余人回到了岐阜。”
森长可说的这里,对着羽柴秀吉鞠躬道“很抱歉,权大纳言殿下,我没有完成您的任务。”
秀吉这个场面活干的极其出色的家伙,当即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跑上来扶起森长可说的“我与你父乃是故交,我又怎么忍心看你身陷囹圄,活着回来就好,不要再有什么大动作了,万事养好伤在说。”
随后秀吉对着在坐的大名说道“武藏守突袭暴露之后,两军实力已经非常接近,此刻再选择突袭胜负难料,我决定暂时休整,等待小一郎的伊势方面军与我汇合之后,一同进攻德川-北畠联军。”
“北畠?”有些武将对于这个称呼有些懵逼,秀吉干脆解释道“身为右府殿下的儿子,不思报效三法师殿,反而趁着他年幼想要起兵篡位,信雄那个家伙根本不配称呼自己是织田。”
秀吉的解释引起一阵哄笑,确实如秀吉所言,信雄那个大傻瓜,确实不配使用织田的苗字,因此对于秀吉将他擅自改名的行为纷纷一笑而过,可是就在此时,军阵中又是一声激昂声响起。
“难道我们现在就这么坐着,不做点什么吗?即便对面来了援军,不过5万余人,我军7万众优势依然在啊,向攻击织田侍从,再渡河包夹德川参议,战略未尝不能实施啊!”
众人寻声望去,果然是池田恒兴发出的,秀吉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换了一张面孔对着他哄道“哎呀,摄津守,你且稍等片刻,今天刚来的消息,家弟小一郎已经攻下了松岛城,很快就能与我们会和了,等到那个时候,本家军势超过10万人,不是更加稳操胜券吗?”
池田恒兴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秀吉看到这个刺头停歇了,但是幕府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于是秀吉嬉皮笑脸的说道
“昨天我刚到美浓,就请诸位来墨俣参加军议,都没有好好招待诸位。如今既然局势趋于对峙,而诸位都在此地,不如就由我略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诸位。”
“佐吉,吩咐下去,做一桌好菜上来,我今日要和诸位大名,不醉不归!”
秀吉不亏是气氛烘托专家,在秀吉的调动下,整个幕府的气氛再次变得热情起来,大名们抛开身后的差异,吩咐勾肩搭背、互相称兄道弟,好不快活。
只有坐在上位之一的池田恒兴,有些闷闷不乐的一个人喝着闷酒,与整个殿中的情势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