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一想到那女人很像岳稚川的媳妇,便觉的有些不安,也顾不上半夜时分,还是给岳稚川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老爷子尽显疲惫,似乎睡的很沉。
据我对岳稚川的了解,老头一向潇洒,比我都能熬夜,这个点,不是在酒馆,就是在蹦迪啊。
“师父,您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喝了点酒,睡得早而已。怎么了,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白薇临到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了,便含糊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吗?我……我那新晋师娘没在家照顾你吗?”
岳稚川一笑道:“你个丫头,也跟着罗天开始胡说八道了,什么叫新晋师娘啊。她今晚上和两个朋友看戏去了,还没回来。”
“哦,咱们姑苏的大戏院吗?”
“对!怎么了?”
白薇想了想,还是改口道:“没事了,就是担心您,问问。”
挂了电话,白薇看着我道:“你觉得,那个人是我师娘的概率有多大?”
说实话,那女人我也仅见过一面,要是这么问,我还真拿不准。
“你说,我师父这么大岁数,才找到一个兴趣相投的红颜知己,要真是她……”白薇低声道:“我都怕我师父受不了。”
大头道:“这有什么?老夫少妻本来就常常出现这种情况。你看看宋江和阎婆惜,郭举人和田小娥,嘿嘿。再说了,人家也没干什么,不就是和两个异姓逛逛街嘛。你们想的太多了。”
“但愿如此吧!”白薇嘀咕道:“你看我师父整天跟个老小孩是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认真着呢,对他所热忱的事和人,从不留余地。只希望刚才是看错了……”
回到酒店,我和白薇休息了,大头却又出去了。
按他的说法,来一趟海城,必须体会一下魔都的午夜热情。
第二天早上,我和白薇去医院,听杨大正的会诊结果。
大头打着哈欠也爬了起来,我看他两眼乌青,瞌睡的像个大熊猫,就让他留下休息。
到了医院,会诊已经结束了。
臭娃带他达回了病房,我和白薇则被叫去了主任室。
主治大夫告诉我们,目前观察,瘤子的位置很不好,不管是良性恶性,都得切除。为了降低颅内压,减少瘤负荷,缓解症状,手术是必须的。否则,按照这瘤子的成长速度,人挺不过去三个月了。
既然如此,那就缴费吧。
杨大正想等死了,可臭娃不肯,那不管多少钱,我也帮着出。
先交了十个W,大夫便说,接下里三天,会有各种检查,数据指标合适,马上就会手术。白薇说,这钱估计也就能撑三两天,手术的时候,还得充钱。进了医院,钱就是水,平民百姓,不生病就是小康,只要生病,那就是破产。
既然下来就需要等了,那也就不需要所有人都在这熬着了。
我让白薇先回姑苏去,只留我和大头就行。
听说要在自己的脑袋上开个口,杨大正忧心忡忡。怕是自己下不了手术台,把后事都朝臭娃交代了。
我担心其心神不稳,影响各项身体指标,便干脆也留在病房陪着他们父子。
那天晚上,杨家父子睡了,我正坐在病房门口闭着眼暗暗揣摩归藏的口诀,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明天要手术了吧?今天把这个压在枕头下边,包你们平安无事。”
我一睁开,把门推开一道缝隙,看见隔壁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前天晚上见到那个手玩花钱的男子。
病人家属感激万分,赶紧接过一个黄纸包,递上了一沓钱。
看那厚度,至少一万块。
这人还真是个“全才”,什么活都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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