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纳兰馨担忧的问起。
「我!?」
我看着纳兰文静沉眉:「我留下来,等着南茅破阵契机,在带她离开这!」
「你,」纳兰馨知道:「这个雪屋,距离血魔的洞口只有几步之遥,你根本不可能带着纳兰文静脱身的……」
「放心吧,」
我看出来了:「我和你不一样,你入阵后,没有阴仙依仗,受阵内的极寒,阴仙也不敢尾随……可我不然,我的轻身咒,是向朱雀解法,尤其是在这四象阵内,还有纳兰家和龙虎山布的四灵法相加持,等到积雪融化,我缓过劲来,一跃飞身根本不难!」
「再有隐身符的加持,」我相信:「躲过血魔的耳目,全身而退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你有朱雀加持?」纳兰正德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有姜家的靠山。
对于他的问题,我都不屑回应。
而这话,明显也解开了他心里的疑惑。
为什么我能在四象阵中,仗着轻身咒飞身寻人。
而他,也是受制于五仙没有尾随,否则,以他激进的性格,早就探寻洞口,欲想趁机对血魔出手。
阵中的极寒,是他没有预想到的,才以至于落的这般窘迫。
说句稍显刻薄的话,若是阵中还能掐借
一道轻身咒,他也不至于徒步上山,更不至于,会傻傻的守在雪屋门口。
只怕在我出现之前,他早就萌生了退意,带着纳兰馨离开这了。
也根本不会去顾纳兰文静的死活……
不得不说,纳兰正德的内心,其实也有阴暗的一面。
自打我的出现,让他心里横生一结后,他变得在难释怀。
而那股压抑的情绪,已经不止于针对我。
也在于,他过激的,急切想要变现自己,证明自己。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当下,纳兰馨不能理解的是:「既然有朱雀加持,为什么你不借轻身咒,和我们一起离开这?」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我起初也想了很久,若不是这阵中的景象,我还没想到:「其实四象,彼此相生相克的同时,也受环境限制。」
「简单来说吧……」
我揣测道:「就好比这阵中雪景,是纳兰家借玄武为魇,布阵后,玄武对应极寒的冬季,玄武主阵,才让严寒加剧,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而水克火,冬夏两立,玄武克制朱雀,」
我想:「不乏有此克制的关系,所以千百年来,纳兰家才位居出马之首,压着姜家。朱雀在这极寒之下,借法多有局限,根本无法完全施展,所以,单身一跃还好,带着纳兰文静,我只怕也捉襟见肘,不堪重负!」
我说的这些,自然也是一方面的原因,可更多的……是久留阵中极寒之后,我的身体,也开始僵硬麻木,当下借着烈酒,才压制了尸化僵硬的体征。
倘若等到雪势融化,四象变幻到了朱雀主阵。
那得益于阵法加持,轻身咒也能施展越发灵活。
当然,到了那个时候……
温度回暖,我尸化的僵态,也会得以遏制。
可不管我怎么说。
纳兰馨稍显迟疑后,依旧笃定的表示:「不,我还是留下来,和你们一起……等到温差回暖,想必我也能借法加持,没准还能帮上你们?」
「真的不必,」
我余光暗示着屋外:「你们留下,只会成为我的负累!」
当然,我暗示的,是纳兰正德……眼下纳兰馨对我有所隐瞒。
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什么缘由,进了四象阵,我尚未证实。
天知道,等会纳兰正德,会不会作茧自缚,闹出什么差池。
这种时候,我不相信任何人……
因为稍有差池,就会祸及自身。
「好吧,」纳兰馨一咬薄唇,转身带着纳兰正德离开了。
他们走下山的路上,贴上了隐身符,身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目睹着这一切……
「姜承哥,」
纳兰文静突然一语戳破:「其实,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