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岫玉塞到她手上的匣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确是书。
走出院子,珍珠放慢了脚步,没等走远,就碰见了匆匆小跑过来的桃心,「早上有人看到香盈姐姐跟二公子院内的秀荷说话了,不知道说的什么。」
二公子可没守身如玉,秀荷就是二公子的房里人,准确来说,是通房丫鬟,因为不是妾,还能在府内走动,不局限在二公子院内。
「行了,你快回吧。」
珍珠扯下一个荷包塞到桃心的手中,推了她一把,让她快点儿回去。
走到一个僻静处,打开书匣,翻动里面的书,果然,其中一本之中夹着小纸条。
这计策,着实肤浅了些,却也好用,可谓是一击即中。
珍珠本来要把纸条取出来毁了,想了想,又放进去,难为她们特意仿写自己的字迹,就此作废,岂不可惜,她还是帮她们一把吧。
二公子钱佑是庶出,却又不是一般的庶出,他的生辰极好,正好是跟老太爷一天的,降生那日,老太爷正办寿宴,听到府中喜事,高兴大笑之余,就说「又添一喜」。
凭着这个「添一喜」,襁褓中的钱佑就「见」过了老太爷,有老太爷过问,之后的待遇自然不同于一般的庶出。
等到钱佑大了些,有一年老太爷生病,总是不见好,钱佑还主动请缨去寺庙祈福,足足吃了半年的斋饭,可谓诚心,后来老太爷好了,也记着他这份孝顺,更多几分关照。
等到老太爷离世,更是给他留下了一份私产,虽然不能跟其他嫡出子孙相比,却也是庶出里头的头名,愈发不同于其他庶出了。
他如今的年岁也大了,本应该早早说亲,可他自己不愿意,说是要先立业再成家,可他的才干实在是一般,考了两次都未果,这一科若是再不过,就要先成家再立业了。
钱佑不像三公子那样远离女色,他如今还没有妾侍,是为了给未来的正妻留体面,也是为了说上更好的妻子,可他的房中,通房丫鬟却有两个了。
这个数量不算多,远不至于「贪花好色」,可又足以说明这位就是一个俗人。
珍珠过去的时候,钱佑正在书房摆棋谱,珍珠借口不好打搅,只在外头扫了一眼,就要把书匣转给主动迎她的秀荷,她想,这也是香盈她们算计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真的要让主子们下场演戏,而是要造成一种既定事实,不需要主子们参与的既定事实。
这就好像后宅之中的陷害戏码,要是把一个外男引入后院坏了某位女子的名声,这种事情的难度太大,可若是把这女子的私物送到某位外男的手中,由此让外男造谣坏了名声,就容易多了。
香盈她们算计的便是后者这种程度,不需要钱佑下场参与。
秀荷笑盈盈接了书匣:「早就听说妹妹名字了,以后若是不嫌弃,可以多来走动,我总在院中,也少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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