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一段过往,会成为许愿者的模糊记忆,她并不觉得这些不是自己做的,也就更加不会告诉河衣她哪里做错了,无从解释。
“可能是因为没了父母吧。”
小孩子的孺慕之情,有的时候是很不讲道理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反派虐我千百遍,我待反派如初恋。对父母,大概也是如此吧,打过,骂过,还是父母,还是想要跟他们在一起。
听到月缕讲述,河衣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对她们这样的女仙来说,父母在也等于不在,心界本身作为一个世界,不可能跟她们做出什么日常交流来,每个女仙都是诞生之初就明白使命,明白自己如何成长,之后也不用人管,努力就活,不努力就死,就这么简单。
而女仙们的母系,月缕是一缕月光,河衣是河水之上一层如同纱衣的粼粼波光,这样的母亲,指望它们能够教什么?它们自己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存在,甚至连自己之后是否存在都不能肯定。
说来可笑,这些女仙根本无从认识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存在的时间,可能就是在被心界感知的那刹那。
这样算起来,女仙们也可算是无父无母了,这样的她们如何能够理解人类小孩儿对父母的眷恋呢?
“我好冤啊!”
河衣这样哀叹一句,也没再说什么,跟月缕一起投入到任务之中,两人说好了,若是有机会,就在科技世界再联络。
没机会就算了,没必要强行让两个许愿者成为朋友。
捏碎玉牌,若有一丝牵引之力传来,放弃抵抗,顺着这股力量前行,月缕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都被压缩成很小的一个光点,迅速穿梭,最后落定,套上了一件厚重的“衣服”。
“衣服”正在滴水,湿哒哒的,很不舒服,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隐隐的臭味儿,这个房间,是厕所。
湿衣服上还有一些秽物,可能是年龄还小的关系,辱骂殴打欺凌也就到这种程度而已,皮外伤和一些精神上的伤害,换成真正的小女孩儿可能承受不住,换成月缕,有些恶心,却也不至于被破了心防。
没有人在,应该是正在上课。
欺负人的坏女孩儿也是要上课的,她们在家长和老师的心中,可能还是好学生呐。
月缕这样想着,来到洗手池前,自己又给自己泼了些水,用干净的水替代身上可能不那么干净的水,洗到没什么味道,这才一步步走出了厕所,从女孩儿记忆之中辨认了一下教室方向,直接往教室而去。
老师看到她进来,皱了一下眉头,却也没让她出去再喊一声“报告”,因正在讲课,老师也没跟她多说什么,看着她回了座位。
女孩儿的记忆之中有这些老师的影子,都是失望的灰扑扑的影子,告状是没有效果的,老师们口头上说一两句,那些人并不会收敛,还会愈演愈烈,只要不抓住现行,她们就有的是借口来编造这些都是女孩儿自己所为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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