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出自本心的选择，心中无魔者修魔，修为难得寸进，心中无仙者修仙，结果也是一无所成，魔道，仙道，更近乎本心选择，天生分了善恶天性，并不是人为能够掩饰的。

也就是说，若要探寻一个人是否真的是修仙者，只要看他能不能用出魔道之法，又能用出几分威能，便可以做出判断了。

而这其中，魔道秘法又是最为特殊的一种，秘法之流，可以让普通人获得超过现在修为阶段的灵力，短时间爆发产生极大威能，可，魔道秘法在这之上更有一条严苛限制，没有那个心境，连施展都不可能，也就是说……

“——你修魔！”

慕长歌不敢置信地双目一厉，看向浑身鲜血衣衫破烂湿透的何生，他的乌发紧贴着身体，同样已经全湿了，血色汇聚成蜿蜒溪流，从上而下，遍布全身，地上便是一具具尸体，包括那噬魂兽的尸体，横七竖八，极为惨烈。

适才，两人算得上是联手作战，最后的那两名魔道中人，他们一人一个，配合默契地同时干掉了，山洞口那个仓促布置的法阵也在同时破碎，再没有遮挡的两人看着对方。

慕长歌的眼中有着被背叛的痛心，自己的弟子，自己的大弟子，自己养大的大弟子，竟然修魔！

这是何等令人痛心的事实，而更多的还是怀疑，若有灵觉一般，想到了仙宗这次大难，想到了那里应外合的叛徒，这其中，是否又有苏天一的功劳呢？

修仙者，本身就要感悟天地，他们的灵觉就好像是第六感一样，不出现则已，出现了，便极为准确。

何生只看那双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事是瞒不了的，适才走的时候还想过，若干年后偶遇，只道曾为师徒。哪里想到不过一会儿返回，竟是就这样暴露了自己。

“师父——”

祁阳的声音从何生背后传来，他带着一些仙宗弟子找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在山洞中的慕长歌，见他脸色苍白，身形微微倚靠在一旁，忙冲上前去要搀扶。

何生一笑，这个师弟啊，可真是心系师父，太明显了。

交错的一霎，对方眼中的某种明光，简直是无从遮掩。

没有说话，何生匆匆离去，既然已经暴露了，那么，师徒之情，也可以断了。

也许，这样断了更好，道不同不相为谋。

魔道仙道的理念差别，是无法求同存异的。

“祁阳，你们……”

慕长歌在祁阳要搀扶的时候站直了身体，拒绝了他伸出来的手，在询问的时候，目光转过去一瞬，下一瞬，再看向何生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人在。

“啊，大师兄呢？刚才还在这里，我还没跟他打招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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