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上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似乎还是十几年前,剑宗的剑阵,名不虚传。”
“这是剑宗的人剑,人人为剑,剑为人人,千人一剑,剑斩千人,据说这一剑,人越多,威力越大,没有上限,没有止境。”
“人剑已经这般,不知道天剑是怎样,据说那是天地人三剑之中威力最大的一剑,人剑斩人,地剑裂地,天剑则可分天道。”
周围议论纷纷,听入耳中,陈子鸣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眼睛紧盯着水幕,水幕之中已经换了新的场景,脑海之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一剑的威势。
慕容恒也是目光骤亮,剑宗果然不愧是当世第一大宗,这一剑,果然有几分门道,以人养剑,剑若分、身,分则可聚,聚则可杀。
这一剑,已经不全是剑意的凝结了,甚至还有着微缩剑阵的感觉,以人为剑阵之基,以身体之中经脉为运输线,以肺腑内器为节点,一阵成,威势可随修为增长,人养剑,剑蕴人,一剑出,千人如一,这才威势倍增。
人剑如此,不知道地剑又是怎样,天剑又如何。
“地剑的威力我曾远远见过,似是钟长老所用,的确威力不凡,至于天剑… …”陈子鸣沉吟着,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剑宗的天剑已经失传,此番看宗子若此,怕是已经继承天剑,天生剑骨,果然不凡。”
越是威力大的功法或者招式,越是需要特殊的根骨,某一项强大的功法失传,多半都是因为后来找不到合适的传人,在这一点上,越是大宗派,越是要求多,这些都是底蕴,也是门槛,阻拦了内外的人。
慕容恒本来以为这个世界可能就是一个实验场了,在这个天地规则都较为宽松的地方,他可以实验自己以前所学,整合那些不太方便露面的知识,尸傀,人体炼金… …包括以前的某些想法,某些构思,都能够在这里肆意施展,充足的异族尸体,足够他慢慢实验了。
但,现在看来,他对这个世界还是小看了,表面上的平淡之下,各宗各派之中,难道没有隐藏更多的“底蕴”吗?
经历太多,他似乎也有些飘了,就此一直吃老本吗?那岂不是辜负了这个世界的繁华灿烂?
“师兄。”慕容恒突然出声轻唤。
“嗯?”陈子鸣发出一个鼻音,头也没回,依旧看着水幕之中的冲杀现场,最前方的白衣就好像是一面旗帜,而他的剑光摇曳,每一下都带给后方无限激动。
“一直守在困顿右二卫城这样的小城,学着剑法却一直当阵法师,哪怕如今制作炼金生物,也觉得很不如意吧?”
慕容恒一样看着水幕,看着那上面明明已经受伤已经拼死,面容都扭曲了,却还在将手中利剑狠狠捅、入异族身体的弟子,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分不出是哪个门派的,但那股子狠劲儿,却有一种莫名的昂扬之态,自己都可能濒死,但那种焕发的精神,却像是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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