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枝见状早早地上来扶人,哪怕柳清嵩已经有意避开,还是有些溅在了她的裙角,她也不退,拿了帕子来给柳清嵩擦嘴,风灯早就拿不住掉在了地上,她另一只手还在拍着柳清嵩的后背,希望这样简单的动作能够让他好受些。
心理上大约的确是好受些,身体实在太难受了,就总希望心理上更为好过,柳清嵩吐着还要咳嗽着,那呕吐物恨不得涌到鼻腔里,胃液带来的灼烧有些像是辣味儿的反呛,痛苦得人眼泪不自觉地往外流,跟是否修炼过完全没有关系。
生理啊,生理,任何时候,总是个大问题。
柳清嵩没留意妙枝在做什么,夺过她轻擦在自己嘴角的帕子,随意抹了一把,便继续往门里走。
已经在院门口了,院子里还有灯,不多但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足够能看清前行的路了。
妙枝慢了一步,捡起地上的风灯,皱着眉看了看上面沾着的东西,又丢在了墙角,照着那小片污浊。
紧跟着柳清嵩进去,几个小丫鬟早早睡了,妙枝里里外外忙着送水拿衣服的,来来回回,带起来的风吹得那屋中的蜡烛都跟着歪了烟火,一会儿东来一会儿西,留在墙面上的影子,也像是捉迷藏一样,飘忽不定。
柳清嵩被伺候着洗漱了,他本来也没喝酒,冷酒伤身,也不知有意无意,他发现席上的菜和酒并不那么匹配,这种对正常人来说算是小事,对武者连不适都不会有的相克,对他这具身体,却是个大忌。
他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是真的被忽略了,还是说在这个世界并没有研究出中医上的相克来,毕竟这也不是中毒,很难说人人知晓重视。
他也是这些日子吃的多了,加上从原主记忆中了解那种碧泉酿的冷冽,这才明白那些酒水有些不配,其他人么,只看大部分人都吃喝欢畅,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注意。
也是啊,若是一个人习惯了大冬天吃冰淇淋,那他当然不会意识到冬天卖冰淇淋有什么奇怪之处。
武者之中不都是五大三粗的人,却也没几个会在吃食上细心钻营。
柳清嵩暂时放下了这一想,但对柳清巍这人却又多了些想法,本来么,他每次都是个大反派前站小反派炮灰的样子,过程中总也会遇到一些好似命定主角一样的人,他对这些人,要说没有一点儿因为原主而产生的移情怨恨,是不太可能的,他只能克制这种偏见,不要主动投入反派的窠臼之中,去给主角找茬,然后用自己的生命给对方踏脚便可以了。
大部分时候,他很愿意把这个剧情扭成自己的主剧场,把其他的所有人都算成配角,也不要什么反派的存在,细水长流地种田文基本就可以了。
和谐的环境,总是让人心情舒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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