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老头就和五丫出门去了,四儿起来都没见到人,吃饭的时候难得被老妇人白了一眼,“你也是大了,就会算计奶奶。”
“奶奶说的什么,我可没有算计,我就是觉得自己现在说话都不如五丫管用了。”知道老妇人看明白了自己和五丫的一唱一和,四儿故作出一副失落样子,偷眼看她,果然又见得她神色和缓。
“行了行了,你个小滑头,装什么装,且等我老眼昏花你再卖弄。”老妇人嘴上不客气,下巴却已经抬起来了,显然对自己的火眼金睛很是得意。
她照例挎着个篮子出门,反手就把门锁了,四儿听得锁门声,往外头看了一眼,他个子见长,院墙便不够高了,垫着脚尖能看到那包头的碎花布渐渐远去,声音也远了。
四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习惯性又走到草棚子那里,羊儿们已经换过几批了,小羊羔似乎也不是最初的那几个,一想到这些都是人来着,四儿就觉得这次的人贩子角色有些超纲,都有超能力了,还当什么人贩子。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超能力,四儿听五丫讲解过,这是魇术,学起来有些不容易,但做起来就很简单了,直接往人脑袋上拍一下,甚至不拘必须拍中额心,只要是脑袋就行,拍那么一下,就直接把人拍得昏在地上,再爬起来就是羊了。
活像是把妖精打得现了原形,又像是拍花子拐人现场。
不同的是,被变成羊之后,这些人不会有太多的意识,始终处于一种蒙昧状态,一定要说就是比较聪明敏感的羊,但也不能够体会到人的话语都是怎样的意思。
这个时期,若是被杀了也不会显出人形来,便是肉的风味,都不会与羊不同。
等到再从羊变成人后,对之前的事只会有模糊的印象,却也不能够说清楚,不虞会暴露施行魇术之人。
五丫曾当着四儿的面儿,拿草棚子的羊给他做过大变活人的现场教学,四儿隐约能够感受到魇术是巫术的一种,但却无法学习,其中有些晦涩的部分如同门槛,直接把他拦在了门外。
在此之前,四儿知道的巫力更类似念力,什么万民之念之类的,更有关气运等玄妙不可尽言之学,而这种魇术,究其根本,似乎也是对巫力的一种使用,但这种巫力就如无本之木,无源之水,让人摸不清来处,总不能是凭空产生的吧。
本来还有一种猜测是依靠血脉传递,虽然这与之前所知的巫力传承不符,却也可以这样强行解释一些力量来源,但,五丫跟他们一家可没什么血脉相连,偏偏她也能学会,这就让血脉之说站不住脚了。
想来想去,四儿都没什么好的解释,也就愈发不知道从何琢磨其根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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