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措不及防,这边安然正在努力往前冲,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趋势,黎箬却一下子松了手,惯性作用下,安然的头狠狠抵在了黎箬的胸膛上,饶是黎箬的骨头再硬,也忍不住地踉跄几步,他有点恼怒,便气势汹汹地抓住安然的马尾辫,止不住地往上提,他真想撬开她的头,探索一下内部组成,难不成是机器人?
安然就像炸毛的猫一样——张牙舞爪,她第一反应是揉揉自己的头,发现被抓住小辫子后立刻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马尾辫,就像被绑在刑具上,而且还一副“我坚决坚持正义,誓死不从”的模样,倒是令人啼笑皆非。
黎箬觉得教训够了,便将安然的马尾辫一扔,安然的小辫子在空中像流星划过优美的弧度。
安然看着他脸色臭臭的,不敢造次,并自觉将自己当成隐形人,“咳咳”,她假装咳嗽一声,试图缓解缓解尴尬,却见黎箬仍然无动于衷,她试探出声,“你没事吧?疼不疼,要不,我给你揉揉?”
黎箬假装生气的姿势很成功,沉默着,看着安然,可是眼底的戏谑却是止不住地翻腾,向外涌出。
很快,安然便知道自己被骗了。
“好啊!你太过分了,亏我还千分纠结,万分愧疚呢!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会失去我这个朋友的。”
“疼不疼你来试试不就好了?”黎箬作势便要还回去,大长腿的优势现在变成了劣势,他不得不弯下身子,模样分外滑稽。
“你可别……”安然悄悄后退两步,双手合十,交叉护在胸前,作出保护状。
“啧啧。别什么?就你这干瘪的身材,护与不护有什么区别?我听过‘胸大无脑’,你却格外特别。”黎箬伸出右手,地痞流氓似地摸摸自己的下巴,还时不时地点点头。
“愚昧,我这叫‘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你不懂就别嚷嚷,没文化,真可怕。”安然毫不示弱。
突然,笑言伸过头来,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这才多久啊?你俩这感情简直上发条似的,贼快了!”
“你胡说什么呢?”安然老脸一红,反驳回去。
黎箬虽然表面是一脸嫌弃,可耳朵却悄悄地变成了淡粉色。
“我可没胡说,不信,你可以问问班上的同学,谁不知道你俩感情多好?”她摆摆手,表示说的句句属实。
随即,她又补充道:“要不,这周周末你俩放月假的时候,约双方父母见个面,吃顿饭,把事情都定下来?”
“我们只是朋友。”苍白无力的解释,在笑言的眼里就是“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最最让安然囧囧却不是这个,而是她露出“地下党嘛!好姐妹,我懂的!”的神态让安然无语问苍天,只得独自在心中挂上两根面条泪。
安然侧身看看黎箬,用泪汪汪的小眼神求救,示意他解释解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解释什么?”他的眼神落在安然的身上,似是询问,似是解释,似带着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