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记忆力也够可以哈！”数学老师，也就是我们亲爱的郑老师正埋头批改作业，高高的数学练习册累得高高的，位于对面的李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估摸不了他究竟是喜是怒，或嗔或笑。

“老师，质量和速度成正比，速度慢点没关系，对吧？”李阳对着数学老师挤眉弄眼，强行灌输自己的“李氏定律”。

“哦？”郑老师手顿了顿，抬了抬鼻梁上的眼睛，有点被吸引的既视感。

“质量和时间成正比，有趣，那就来一场PK吧！”他用手指了指正在批改的作业和李阳刚刚放下的。

秉承着“自己找的翔，跪着也要吃完”的原则，李阳头皮有点发麻，但只能应下了。

特意把另一个班的课代表找来，两人充当左右护法，为郑老师保驾护航。

作为一位教学经验丰富的骨灰级教师，这不仅教学经验杠杠的，改作业的速度也是与之成正比的，一分钟十份，不多不少，刚刚好。

李阳在旁边迅速翻开，然后拿给他，居然成了典型的“货不应求”的场面，但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事情是：一番比较下来之后，自己班的同学错得更多，书写更差，李阳的脸上火辣辣的，甚至连手下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郑老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人，看着李阳的脸色越来越差，隐约有点崩塌的趋势，而另一个人则表面若无其事，嘴角若隐若现的笑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愉悦。

自己倒也不是闲来无事，来了兴致，只是想搓搓李阳的锐气，这个课代表有点“皮”，总是爱狡辩，其实9班的成绩相比之下，更高，更稳定，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倒也不是他故意改错，而是另有玄机。

首先，15班的作业开始他已经改了一半，那才是最差的，而9班是从最上面开始批改的。学生在交作业的时候往往成绩差的都会在最后再交，这样便成了一种层次，从上到下，从好到坏，与“田忌赛马”同理。

其次，高中生学业重，科目多，为了方便，学生往往将名字写在表示厚度的左下角（练习册正面朝上，正视图位置），他作为班上的老师，他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上面的同学成绩如何。

综合上述，李阳就会产上一种错觉：自己班的成绩怎么这么辣眼睛。

“速度和质量成正比吗？这一批是15班昨天交的作业，我们两个班的教学进程没有任何差别。”他不动声色地停了下来，然后问李阳这个问题。

李阳低着头，沉默不语。

“好了，比赛就这样了吧！你先下去吧！记得到时候准时抱作业”这次他着重强调了“准时”二字。

这一次李阳离开看似与来时并未差别，可是却少了一分活跃，多了几分沉闷。

看着李阳离开，郑老师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我们赢了？”

“嗯嗯嗯”另一个课代表立刻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再帮我统计下，两个班的作业情况吧！我去睡一觉，有点累。”他伸了伸腰，然后站起，离开。

另一个课代表漫不经心地查阅着，可是越看越心惊，已批改的，最下面的是自己班的吗？怎么可能全是刺目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