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尔依旧脊背挺直地站在楼梯上,冷眼看着楚豫说道:“难怪阁下与那左郎君是朋友,连说出的话都是一样,那左郎君是仗着皇商的身份威吓鄙人,阁下又是仗着何种身份在这里威胁鄙人?”
林谦、燕寻和秦九默默地看了燕秋尔一眼。这位禾公子是想做什么?引导楚豫自曝身份好给他自己的名誉再增加一个污点吗?那这引导会不会太直白了点儿?楚豫就算再自大,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用身份压人吧?
然而楚豫并非秦九这类依靠心计城府周旋自保的人,他畅通无阻的人生在成就了他的自大的同时也造就了他的天真和坦荡。
于是楚豫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坦荡荡地自报了家门:“孤乃当朝太子。”
秦九三人立刻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楚豫。
燕秋尔的心下也是有几分无奈,这位太子终究还是没有吃过苦头,故而不知收敛。人常道慈母多败儿,不知爱儿心切的皇帝如今面对这位被他宠废了的太子是会失望多一些还是自责多一些。
但不管皇帝是失望还是自责,燕秋尔都铁了心要让他对这位太子失望到底了。
燕秋尔一抖衣袍下摆,信步走过林谦、燕寻和秦九,来到楚豫面前,站定,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略微提高了声音说道:“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草民罪该万死。只是……鄙人理解太子殿下欲替左郎君讨回公道的心意,可在鄙人新店开张的当口前来闹事是否有失太子身份?鄙人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卑贱商贾,仅有此店维持生计,还请太子殿下怜悯,给鄙人一条生路。”
燕秋尔这句话看似服了软,可却句句都在指控楚豫为了左宁以权势压人,欺凌商贾。
大堂里的好多人都听明白了,那些想要参太子一本的官员更是将燕秋尔的这番说辞加以理解地铭记于心,只等天亮之后添油加醋地散播出去。
然而楚豫对燕秋尔的这番指责却是不以为意。这种事情他经常做,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在天岚国内,除了父皇,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
“纵使没了这店,你不还有林谦养着你吗?我听说林谦还与那燕五郎有染,燕家为商界巨擘,多养那么一两个人又有何妨?”楚豫斜睨着燕秋尔,语气与神情中是显而易见的嘲风和鄙视。
“你说什么?!”一听这话林谦就怒了,抬脚就往楚豫面前冲,可冲到半路就被燕秋尔伸手拦截了。
燕秋尔不怒,仍旧保持着那种刻板的声调对楚豫说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同理,鄙人以为左郎君也不是非得要这间店不可,得不到这间店,他依旧是皇商,依旧有太子殿下疼爱呵护,太子殿下不能因为见不得左郎君伤心便断了他人活路。”
疼爱呵护?见不得人伤心?燕秋尔这话用词暧、昧,让一部分人立刻就产生了遐想,那些知道楚豫与左宁合作关系的人们原本觉得楚豫只是与左宁这个合伙人关系要好,故而才同进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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