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换魂者死在了舍身国,根据他的记忆,还有六名换魂者躲在止步邦,至于他们在这个偏远小邦有何阴谋。记忆中没有详细内容。
卫兵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客人却跟外面的雕像一样纹丝不动,他们的脸都红了,不敢指出异常。也不敢向外面的卫兵们求助。
火树王上身倾斜,疑惑地在大臣们脸上扫来扫去,对他们发出无声的责问。
南镜大臣年纪不小,在寒冷的宫殿中待久了,一条腿有些风湿,这时却一个箭步冲过来。用手里的毛笔狠狠戳向慕行秋的胸口,“道士休得狂妄!”
慕行秋感到胸口一痛,低头看了一眼,看出毛笔的材料与墨汁都很特别,附着一些法力,腐蚀了皮甲,对他造成了一点伤害。
慕行秋双臂一震,数名卫兵身不由己地后退,南镜大臣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仍然握着毛笔,一脸茫然。
慕行秋走向那名年轻的小吏,其他人纷纷让开,又不敢躲得太远,全都挡在火树王面前,手里拿着笔砚等物,军官得到暗示,仓皇跑向殿外去叫更多帮手。
“秦昆死了。”慕行秋说。
小吏站在原处没动,也没说话,像是吓呆了,目光中却显示出与年纪不符的成熟与阴冷,正是这一点让他漏了馅,作为一名在圣符皇朝掌权已久的换魂者,他的锋芒是一名止步邦小吏掩饰不住的。
慕行秋查看了所有人,只找到这一个换魂者,还有五个不知下落,可是只要离开宫殿,到法术禁锢弱一点的地方,他就能夺取记忆,查明一切真相。
“高伏威也死了。”慕行秋继续道。
数十名卫兵从南偏门一拥而入,亮出了兵器,都是用黑木制造的刀枪,迅速将客人包围,只等一声令下。
小吏仍不开口,他在负隅顽抗。
慕行秋转身,目光越过众卫兵,对九尺高台上的火树王说:“符箓师来了又走,可是有时候走的只是躯体,请陛下仔细回想一下,最近一两次来止步邦的符箓师是否有人蹊跷得病,走的时候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火树王微微眯起眼睛,没有他的命令或暗示,卫兵们围而不攻。
南镜大臣哆哆嗦嗦地开口了,“当然有符箓师生病,经常有,在这里他们不能使用符箓,很容易水土不服。”
“我说的病很奇特,你一定会注意到,得此病者不痛不痒、不热不冷,只是一直昏昏沉沉,最关键的是说不出话。”
慕行秋再次盯瞧小吏,换魂者可以直接杀魂夺身,但是更稳妥的做法是与之互换身体,符箓师在新身体里能够逐渐适应,被换魂者却会逐渐萎缩而死亡,这样一来,整个换魂过程更加不着痕迹。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很凑巧地也在同一时间生病,不那么严重,只是动作比较迟缓,性格也有一些变化,可能是非常明显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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