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天,正好刘父出门上工,刘母去菜市场买菜,结果回来时就发现,刘娟竟然上吊自杀了……
所长听后直皱眉,“那这事儿……跟那个张茂又有什么关系?”
宋震业攥了攥拳,“刘娟发疯这事,正好是在三年前!”
而当时张茂那个畜牲,伙同了几个人,一起强暴了刘娟,刘娟的疯病也是因这而起……
等所长气冲冲地从办公室里出来时,宋幼眠已经从妈妈怀里下来了,小手抓着一根真知棒,正在舔着她橘子味儿的棒棒糖。
宋晴岚起身,不着痕迹地看了宋震业一眼,见宋震业微微颔首,她长吁口气,
她知道,至此,这事儿算是彻底解决了。
张茂是一个惯犯,平时在乡下游手好闲,身边总是跟着一堆狗腿子,
他姐夫陈四也是一个厉害脾气,在洪平县这边很有几分人脉关系,通常没人敢惹,就像胳膊掰不过大腿。
那些年被张茂祸害过的姑娘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刘娟而已,但女人碰上了这种事,总是下意识地忍气吞声,
生怕自个儿没了名声,生怕叫人指指点点,也生怕连累得家里颜面无光,
更有甚者,
为人父、为人母,明明是自个儿的闺女受了委屈,还反过来指责,反过来埋怨打骂,认为闺女给自己一家丢了脸,逼着闺女三缄其口,美其名曰家丑不外扬,
像这种情况真是太多太多了。
只不过……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刘娟已经死了,那是个可怜的姑娘。
宋晴岚垂了垂眸,她不动声色地攥住自个儿的指尖,又轻咬一下红唇,好似在回想什么,
正好这时宋幼眠伸出小手扯了扯她衣袖,“妈妈?”
低头一看,小娃儿白白净净的,软软嫩嫩的,
宋晴岚再度长吁口气,接着一把捞起歪着小脑袋可爱兮兮的小娃娃,“来,幼幼,妈妈抱抱。”
轻亲一下孩子的脸颊,她心想,这一世的人生已经不一样了,
从前张茂是一颗肮脏的,恶臭的,深埋在女儿人生中,只会令女儿痛苦不堪的钉子,
那么如今这颗钉子已经被她整个儿拔除,彻底断绝张茂作恶的可能。
从今往后,她的孩子不会再因张茂那些人受辱,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因为张茂而坐牢,
不至于在监狱度过漫长而又暗无天日的半年,不会因监狱械斗而摘除一颗肾脏,
不会形销骨立,瘦得像是一把皮包骨一样,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更不会在出狱后,因为服过刑、坐过牢,而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忌讳,被人鄙夷,被人孤立,被人排斥……
她想为这个孩子披荆斩棘,
想为她铺平接下来这漫漫长久的人生路,
为此,
她可以不惜一切,不计任何代价!!
……
此刻的张茂还不知他已经大祸临头。
他心想反正之前那个盆栽又没真砸宋晴岚娘俩脑袋上,自己肯定没啥事儿,
就算如今被派出所拘留,但那又如何,用不了几天就得把他放出去……
可谁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