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大哥的秘书说,他们在青山墓地正好碰见一群人,好像有什么大来头,出事之后警察去找那些人录口供,不过那位曹先生并没有露面,而是由他的秘书代为传话,大致上就是他今天正好去青山墓地祭拜一位老朋友,并且凑巧碰上了这种事。”
这是曹正辉那边给出的说辞。
并且曹正辉的秘书还说,“我说你们这些警察该不会是怀疑那起枪杀案件是我们干的吧?不好意思我们虽然是华侨但国籍并不在这里,而且谁会那么明目张胆?尤其我们和那位宋副省长并不认识,不信你们可以去查,今天完全是一场巧合。”
“而且就算这事儿真是我们做的,说实在的,那至少也得挑选一个我们没在现场的时间点才对吧?不然出事了岂不是第一个怀疑我们??”
那秘书起初还算客气,但或许是警方把他给问烦了,那语气就逐渐急躁起来。
而霍斯侨则是神色一顿,突然说道:“姓曹?”
“怎么了?”幼幼从记事本中抬起头来朝他看去。
霍斯侨说:“没怎么,不过……前阵子因为顾小姐那件事,你五哥不是一直在准备对付沈巍吗?听说缅北那边有位曹先生,是做玉器生意发家的,但后来又涉足了许多其他行业,前阵子正好跟沈巍见过一面。”
幼幼:“??”
总不会这么凑巧吧?
但转念一想,那位曹先生听起来似乎派头很大,出行至少十几个保镖随行保护,一听就很不简单,而且还并非本地人,而是缅北那边过来的外商。
思忖之后,幼幼突然合上了笔记本,说:“走,咱们去警察局!!”
曹正辉那边给出一套说辞,他这次去青山墓地是为祭祀故人,可问题是他一个以前一直待在缅北的,从未来过国内的,他这故人又是哪来的?
怕只怕没有线索,却不怕这线索又乱又杂,幼幼如今想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收集所有可用和不可用的消息,然后再进行汇总。有些事情她单独一人可能无法想通,又或者灯下黑,被蒙蔽等等,但别忘了,她身边有着霍斯侨,身后也有一整个宋家做她的智囊团。
等来到警局这边后,霍斯侨这边打了个电话,旋即就很轻易地抽调出相关的笔录和卷宗。
两人在警察局借了一间办公室,等翻阅过之后,幼幼皱了皱眉,“所以……那位曹先生离开时,正好遇上了我大哥,之后按当时的情况两人是擦肩而过的,但紧接着就发生了那声枪响?”
“并且从始至终,曹正辉那边都没有说过,他这次去拜祭的到底是谁?”
“这种事情正常吗?”
幼幼侧首看向霍斯侨。
霍斯侨顿了顿,而后思忖着说:“按理警方在询问口供时,一定会提上一句,问他们今日去青山墓地拜祭的是谁,而既然笔录上并无相关记载,那只能证明一件事。”
“他们或是含糊其辞,或是敷衍过去,总归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所祭祀的到底是什么人。”
“而隐瞒的原因通常只分两种,一种是主观上的不愿提起,另一种,则是被迫不能提。”
那么这就很值得推敲了。
如果只是主观上的,因为一些往事,双方一些纠葛,或者是因为私人因素,认为这是私事,所以不提也正常,但通常来讲面对警方的询问不会死不开口,毕竟与案件无关。
可若是被迫不能提,又是如何“被迫”?以及一旦曝光了这件事,难道会对他们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
最终霍斯侨说:“那个曹正辉哪怕与这场枪杀案件无关,但他至少也隐瞒了一些事情,一些对他很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如此推测。
而另一边。
“晴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