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刚迈出四合院的大门槛,就突地眯了下眼。
两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旋即十分自然,边走边聊,说说笑笑。
这附近有人在踩点儿。
那人鬼鬼祟祟的。
宋二舅和宋三舅拐了一个弯儿,突然之间,宋二舅一条长腿横扫而出,宋三舅则是飞快出手擒拿,反手拧着对方一条手臂,将其按在了墙壁上。
“你鬼鬼祟祟,在这儿干什么呢!?”
宋三舅眉眼阴沉。
宋家平日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家里这些人一直十分警觉。
早在当初住在洪平县时,那时候因为各种担心,比如知晓刁家草菅人命,行事肆无忌惮,生怕刁家对宋家出手,所以宋家对安全方面极为重视。
甚至于当初宋大舅摇人喊来许多参军退伍的战友,也是为了家里这些人的安全着想,后来搞配送和运输,那完全是歪打正着。
而这人不过是一名地痞而已,他跟陈浩斌认识,陈浩斌虽然拿到宋家地址,但谭问心却并没有住在这里,他打算拿宋家当个突破口,所以便找人盯梢宋家。
如今这人哆哆嗦嗦道:“放……放开!手,手要断了!!”
这人疼得龇牙咧嘴,“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就是一个路过的,真是一个路过的。”
“死鸭子嘴硬,”宋震业嗤笑一声,扯出对方的裤腰带,将这人双手反绑了起来,而后粗鲁一推。
“走!”
这人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干啥,我就是一个路过的,你咋还把我绑了?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这人心里有点慌了。
宋震业眉都没抬一下说:“是不是路过的,你说了可不算,还是想想怎么跟警方解释吧。”
正好这时谭父拄着一根拐杖朝这边走来,见此不禁多看几眼,又瞧了瞧正推搡着那人的宋震业。
宋震业一怔,而后低声叫了句谭叔。
谭父问:“怎么回事?家里出事了?”
宋震业笑,“也没多大事情,刚看这人在附近踩点,估计没安好心。”
谭父一皱眉,“你去公安厅找刘国良,就说谭铁山说的,让他审。”
谭父正是叫做谭铁山。
宋震业怔了怔,而后笑着说了句,“好。”
谭父拄着拐着慢慢吞吞地走进了宋家,他是来找宋老爷子下棋的。
两人凑在一起也有些有趣,比如宋老爷子是个暴脾气,那大嗓门儿中气十足,街头吼上一声,街尾都能听见。
而谭父则是往那儿一坐,眼皮子都不撩一下,八风不动缄默寡言,很有几分沉稳架势。
两个小老头立即掏出了棋盘,旁边是一壶烧热的茶水,一边唠嗑一边下棋。
不过谭父是个闷葫芦,多数都是宋老爷子在说,而谭父负责安静地听。
……
宋震业本来是想把人送进派出所的,但想起谭父说的那些话,心想反正也不远,于是就押着人去了公安厅。
“您好同志,我想找一下刘国良同志,是谭铁山让我来的。”
宋震业拦下一个人,等报出刘国良的名字后,对方一愣,颇有些惊悚地看了看宋震业,然后心惊肉跳地说:“这……同志您先等等,这我得先向上级领导请示一下。”
对方说完立即去通知。
不久之后。
“局长!”
“刘局,您怎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