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普通人,又不是圣人。
陈霞一点不掩藏自己恨不得亲眼看着白雨晴遭报应的小心思。
苏岁:“你可能还没听说,寿建柏又住院了。”
寿建柏?
陈霞在记忆里翻出自己对于这个名字的印象:“白雨晴丈夫?胡婶儿子?”
苏岁点头:“对,就是白雨晴丈夫。”
“之前我陪着胡婶过来找你说要合作,你不是一直都只知道合作期间你的分工,不了解在你的分工之外胡婶准备干什么吗?”
苏岁说着,慢悠悠把最后一口汤喝完:“当时事情没成就没和你细讲,现在我可以好好给你讲一讲了。”
她也压低声音:“我们的计划其实总共分两步,第一个步你知道的,就是由你出面把白雨晴坑害你的事情闹大。”
“把白雨晴从白家那个老鼠洞里赶出来。”
“让她无处可去,也让她没有时间再冒别的坏水,只能灰溜溜回婆家照顾病号……”
苏岁大致给陈霞描述了一通白雨晴回到婆家之后受到的待遇,也就是邻居是怎么不待见她,寿建柏又是怎么磋磨她的……
陈霞听得大呼过瘾:“该啊!她不是装可怜跟我说她丈夫家暴她吗?”
“这下好,种什么瓜得什么豆,自己造下的口业自己担,她丈夫这把真开始磋磨她了,她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苏岁没忍住喷笑出声。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陈霞嘴毒起来这么毒。
陈霞:“所以我这也算是替我自己报仇了是不是?”
苏岁很肯定的回答:“是。”
“要是没有你找上白家,白雨晴不可能灰溜溜回到寿建柏身边,自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尝到被口业反噬的滋味。”
“所以陈霞,你不是没有原则的烂好人,你有你的原则和底线。”
陈霞眼睛晶亮:“你快别夸我了,再夸我我就飘上天了。”
她捂着嘴贼兮兮的问:“按你的说法,我是计划中的第一步……啧,第一步白雨晴都这么惨了,那第二步是啥呀?”
苏岁也不抻着:“第二步就得由胡婶出马了。”
“胡婶看时机正好就去寿建柏单位走了一圈。”
要知道寿建柏接亡父班的时候要是没有胡丁兰跑去舍出一张脸求寿建柏单位领导。
寿建柏单位那边不可能把那么好的工作给他。
寿父是生病没的,也不是因为工伤没的,单位那头儿压根没有责任厚待寿建柏。
要不是胡丁兰,寿建柏轮不上这么有油水的‘铁饭碗’,白雨晴和白家人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工作相中寿建柏这个冤大头。
这是胡丁兰的一片爱子之心,却不想反倒引来了豺狼觊觎。
寿建柏作为既得利益者没见他有多感激胡丁兰这个老娘,反倒在翅膀硬了之后做出那么多让胡丁兰心寒失望的事儿……
既然寿建柏娶了媳妇忘了娘,满脑子都是媳妇和岳家的好……
苏岁说完这些内情冷笑道:“……那胡婶干脆就去到寿建柏单位,把她当初求来的好工作还回去了。”
“寿建柏不值得,白家和白雨晴更不值得。”
“等寿建柏伤好一切回到最初,寿建柏该接他父亲什么班就接什么班,还想过以前的潇洒日子……他想都不要想。”
陈霞一拍桌子:“对!就应该这么干!”
俩人要不是在大庭广众,陈霞都能把这句话给喊出来。
她做深呼吸:“不行,我太激动了,我太佩服胡婶了,真就应该这么干,对于这样的儿子就不能自己忍着委屈的惯着!”
苏岁笑得不行:“看这义愤填膺的,说得好像你也有儿子似的。”
陈霞:“我是没有儿子,可我有脑子啊!”
“以后我儿子要是像寿建柏对胡婶似的这么对我,我肯定也像胡婶一样,心彻底冷了之后一点不惯着他!”
“那是我儿子又不是我祖宗,我又不欠他的!”